“我幫你。”

“你若喜好，隨時都能夠來。”

他撿起長凳上的一本書冊，淡淡看了些內容便愛不釋手了。

他本就是位好模樣的姣美公子了，這些不屬於他這個年紀的安閒沉著氣質將他襯得更禁慾些。

唐清作為皇宗子剛要上去獻禮呢，就被這莫名奇妙的氛圍給打住，下一刻便聽上首永豐帝大聲道：

明顯不管是朝政還是有關王謝兩族的事情，她該說的都說完了。

目光在幾位皇子之間流轉。

在湖州，她將那孩子塞到本技藝裡，義無反顧衝向火場。

可這三年，他半夜夢迴的都是同一個身影。

趕緊拱手道歉，“忘了提早遣人送帖子，是我的不是。”

當日午後，他便梳洗了一番前去長公主府。

以往這個時候都是最熱烈的了。

“王氏一族好不輕易打下來的基業。你若現在懺悔，還來得及。”昭華肅色慎重道：“三年前紫宸殿上之護我不會忘。他日若五哥登頂，我保王氏一族盛況綿長。若來日我們敗了，我也會為王氏留足後路，必不叫你牽涉出去，衡王也會重用王氏。”

有了王束的插手，昭華很快將書冊一一擺放好曬在外頭，特地遴選了兩個細心的侍女翻看清算，而後領著王束往殿內走。

“甚麼時候來的，如何不出去？”

王束是個智謀家，他最該曉得如何棄取。

她微微錯愕，而後臉上綻放出一個淺淺的笑容，放下書冊，站於一卷長長的山川書畫前。

“我可否看看殿下的書冊？”

萬壽宴。

昭華攤書的手微頓。

聞言，王束亦正色回望她。

當真是越急越錯。

也不是頭一次了。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

火光搖擺裡，她那樣剛毅的神采，颯爽的姿勢，令他此生難忘。

可這一回，因為她而活生生竄改了一族的軌跡。

他的目光並不張揚，反而透出一種難以言喻的低調與內斂，就像是山間清泉，悄悄地流淌，不急不緩，卻自有一股不容忽視的力量。

昭華給出的前提，很豐富。

昭華猜疑，“你還想曉得甚麼？”

王束回過神來，才覺羞赧。

三年，充足他從一介白身到鴻臚寺少卿，也夠她從豆蔻少女脫變成為明麗又溫婉的長公主。

他笑著問：“束可否常來借閱？”

她早就聽艾艾說了，說他回京過城門的時候，直勾得一些冇見過他的貴女們眼睛都看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