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再看經籍,隻持續撥弄動手中的念珠,目光挪向一臉衰色的章嬪,“哀家傳聞,你被陛下從椒房宮趕出來了。”
“本日我親手給你做了些點心。疇前在家中時,連你外翁外奶都很喜好我做的這點心呢。”章嬪謹慎翼翼地奉迎著她,“嘗一塊?”
說話時已然帶了哭腔,“娘怕他們來了都城過不好。娘不想不孝,既然如此,倒不如一早就讓他們覺得我死了,也潔淨利落,不必常常牽腸掛肚。以是芝芝……”她哭著看向唐翹,“娘無時無刻不在思念你,可娘也怕你入宮後孃護不住你。是娘冇用……”
她昂首去看永豐帝,要解釋甚麼,可他這回不肯聽了。
她生性沉寂,她給的體貼,不是誇大其詞地賠償心疼,而是潤物細無聲的顧問與無微不至的體貼全麵。
章嬪就算萬般難受,也合該受著。
“罷了,你也身不由己。”
“行了,甚麼都彆說了,退下!”
皇後從始至終冇插手過章嬪的辯白,隻在現在說了一句,“章嬪,現在公主已記入本宮名下,今後便是長公主了,你且放心就是。”
彼時唐翹的目光也追著她,眼裡的濡慕和謹慎翼翼,被章嬪儘收眼底。
這話聽來,當真叫聞者悲傷見者落淚。
“我隻需求曉得,殿下如何對待章嬪。”她肅色,“非論如何,我都會設法替殿下謀算。”
這話叫她認識回籠,卻並未起家,“過些時候罷。”
這一幕刺痛了太後的眼。
“太後放心,這宮裡除了陛下,畢竟隻要我一人與她血脈相連。”想起分開椒房宮正殿時所見,她纔算有了些底氣,“世上無人不巴望父母親人之情,何況她年事還小,統統都來得及。妾有信心。”
“隻可惜她們被你攔住,不能進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