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長公主殿下真有陛下當年的風采。”
新任戶部尚書曹聚先站了出來,固執笏板:“大邕開朝之年,鹽戶便可免除徭役賦稅,隻需專注產鹽便可。湖廣一帶鹽業乃大邕之首,其地鹽戶敷裕者不足,雖有些許貧者少不足錢,卻也能幸運度日。比起巴蜀之地甘北之地,已然富庶,若湖廣鹽戶都活不下去了,天下百姓難道皆是貧苦?”
更難受了好嗎。
崔太傅:“陛下聖明。”
十三歲的娃娃,抓了賊匪?
“邇來京郊官道上,山匪反叛,不知愛卿們可有耳聞?”
“太傅覺得呢?”
不過經過這一趟,勳貴們也都不約而同地發覺到了傷害氣味。
內心卻猜疑得緊:不過是幾個流寇,如何倒叫陛下正視起來了?還在朝會一開端便提起來。
“清兒,你與眾愛卿說說。”
誰?
“眼下倒犯不著去清理那山頭了,”他說這話時,想到昨日逸王與他提及的話,腦海裡便閃現出長女在麟德殿那日那沉著慎重的模樣來,語氣下認識便到了些許本身都冇發覺到的高傲,“昨日長公主自浮塵寺為皇後討藥返來,已然將賊匪緝捕歸京。”
這話可就嚴峻了,除了幾位特恩的老臣,其他大臣們瞬息間全都跪下去了。
“按理,京郊一帶,即便亂世裡也少有匪寇為患,更遑論現在承平亂世裡,竟平白多了自墮為寇的百姓。難道朕德行不施的原因?”
滿朝辯議下來,竟是少有人覺得,張遠的話能夠當真。
是他們老了,還是世道變了。
永豐帝點頭,見百官前頭那幾個勳貴煩躁不已逐步要脫列說話的模樣,抬手打住,“眾位愛卿皆以民生為己任,定然與朕一樣,不肯看百姓遭難。”
永豐帝高坐在龍椅寶座上,麵色沉著,叫人看不出情感。
靖寧侯也脫列,“湖廣一帶離京甚遠,百姓出州皆需路引,若真如此人所說是被逼逃離出湖州,那這幾十人又是如何通過層層篩檢安然到達京師?陛下當政,政治腐敗,又逢邇來禦史台下放監察,如有冤情,早已中轉都城。臣覺得此人言語縫隙頗多,不敷為信。”
她便不得不擱置了。
“長公主當真巾幗不讓鬚眉!”
連絡之前戶部韋長善事件後各地清檢之事,他們不得不哀思地開端為本身做籌算。
情感醞釀得差未幾了,永豐帝長歎一聲,“眾愛卿可知,此匪寇,從何而來?”
“可若此人所言非虛,湖廣一帶鹽戶難道早已置身苦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