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墨梅非常不解的看著這個字,郡主這是要寫給誰的呢?她自是不知夙洛上午送信一事。
“考量便是你要去邊關,助他一臂之力?”弦玥看著他,嘴角微勾,尾音也隨之上揚。
“郡主,就這麼一個字嗎?”墨梅疑問道。
墨梅微惑,郡主如何冇反應了?
“端吧。”容卿月感受腹中有些饑餓,走到桌前坐下。
好,僅僅隻要一個“好”字!
俄然看向墨梅,清冷道:“她去見夙依依後便未曾返來過?”
人還在懷裡便已如此捨不得了,他還未走便已如此心疼了,容卿月,自從趕上你,我都不知出息為何物了呢……
握緊了那張薄紙,那點墨跡,是她的心吧,一顆保護他返來的心,情義綿綿,濃的化不開。
“郡主?”墨梅笑著輕邁著腳步走上前,雖怕打攪她的思路,倒是第一次見郡主如此滯然的模樣,真是敬愛呢。
“是世子爺身邊的夙洛。”
墨梅點了點頭,拿了出來,交到她手中,端著殘羹冷盤走到門口,便聽容卿月悠悠的傳來一句話,“我去找你們世子爺籌議一下二人的婚事。”
“男人?”容卿月咬著筷子,側頭看著她,對於部下人的畢生大事她還是非常體貼的,能儘早嫁出去一個是一個。
“墨梅,去墨王府給他。”容卿月放下筆,將輕飄飄一張紙攤開,吹了吹,待墨跡風乾,摺好遞給墨梅。
“是。”墨梅點了點頭,目光中亦有著幾分擔憂。
拿出那張輕若雲煙的信紙,一點點攤開,見那上麵隻要一個字,另有一滴墨跡,想必是她想了好久才下筆的吧。
容卿月筆尖一點宣紙,立即留下一道墨跡暈染,見那一點墨痕這才收轉意神,媚若銀鉤,卓骨風騷的筆跡躍然於紙上,卻獨獨隻要一個大字:“好。”
待容卿月醒來後,發明本身躺在本身的房間,此時已是傍晚後,天涯殘存了一抹夕陽,照的火紅,整間未盞燭火的屋子也是一片紅色,仿若乃至與紅色的花海中,夢幻唯美。
墨錦禦淡然一笑,“多謝太子奉告,錦已有考量。”
緩緩伸出如玉得空的長指,在她身上悄悄一點,容卿月睡的更加熟了些,收回淺淺的呼吸聲。
“恩。”墨梅清算著書桌上的羊毫與墨汁,“郡主,如何了嗎?”
墨錦禦輕笑出聲,將視野投向窗外那棵頂風飄零的木槿花樹,朵朵粉色的花瓣跟著枝椏輕晃,飄入幾縷平淡的暗香。
墨梅輕咳了一聲,將書桌清算好後,走到她中間,笑道:“菡沁彷彿是看上了一個男人。”
墨錦禦看了看懷中熟睡的人,就不會在多寫幾個字嗎!
容卿月斂下眼眸,右手被墨錦禦握在手心,通報著陣陣溫熱。
“郡主,用飯吧。”墨梅端著午膳走了出去,放在桌子上。見郡主坐在書桌前,手中提著羊毫,下方放開了幾層宣紙,卻遲遲未落筆。
“如何來了?”墨錦禦淡笑看著呈現在門口,撅著小嘴的女人,腳步不由得向她走去。
“還未返來。”
“恩。”墨梅點著頭,俄然想到甚麼,睜大了眼睛,訝異道:“郡主,不會是夙女人劫走了菡沁?夙女人與菡沁毫無恩仇,這不成能呀…”
墨錦禦低頭看著她,指尖彈了下她的額頭,“笨丫頭!”
“回郡主,酉時了,(北京時候下午5點到7點,太陽落山時。)”墨梅接過杯子,扶著她下了床,“郡主,是否現在端來飯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