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瓷碗，瓷瓶，銅壺等並不貴，一兩銀子得買上好幾十個。這大墩山四周也不過是有十來個村落，就算每個村落上賠上一兩銀子，也不過是十幾兩銀子的事。但如果發明一個真的古玩，那麼隨便也能補上這些虧掉的銀子。喬珍直覺，在這大敦山四周的村落裡會有讓她欣喜的發明。

一家人計議已定，便安下心來貓冬。十仲春初八那天，喬珍滿了八歲，喝了臘八粥，吃了個雞蛋就算是翻過八歲的坎兒，虛歲算九歲了。

喬二奎想一想，也是，這呼喊幾聲和去亂墳地挖墳盜墓比擬確切是小菜一碟。

上喬村離黃山村比較近，大抵隔了十來裡路，位於黃山村西北邊兒，村落中有近百戶人家，算是四周村莊裡比較大的。

大年三十，喬家包了肉餡兒餃子吃，又放了一掛鞭炮，歡歡樂喜得辭舊迎新過了年。正月初二，喬黃氏分娩，為喬珍添了個mm。喬二奎為這新添的閨女取了名字叫喬玉，奶名玉兒。

喬珍早想過這個題目，是以立即解釋道：“娘，當然做這個買賣收出去的不值錢的舊東西比較多，但是我想一百件內裡我們隻要收到一件真的，賣到城裡的古玩店中，賺的銀子就夠我們家用個兩三年的。”

咳嗽了兩聲，清了清嗓子，喬二奎對喬珍說了聲：“珍兒，能夠了。”

“哦，是甚麼買賣？”喬黃氏停動手中的針線活兒持續問道。中間的喬二奎也盯著喬珍等她下文。

因而喬珍便將手中的那麵銅鑼舉起，“哐”一聲重重敲了一下，喬二奎扯著嗓子大喊了聲：“以舊換新，收襤褸兒嘞！”

頓了頓，端著碗又喝了幾口粥，走到喬二奎手中牽著的驢子跟前，探頭往那兩個藤條筐子裡看了兩眼，轉轉頭來獵奇得問：“我說二小子，你這是做得甚麼買賣呢？方纔我在屋裡聽你喊以舊換新，收襤褸兒，這到底是個甚意義，你給叔好生說一說。”

終究有幾日餘暇，喬二奎便遵循事前說好的花了三兩銀子去買了頭驢子，又花了一兩二錢銀子買了些瓷碗銅壺，兩個藤條筐子和一麵銅鑼。將兩個筐子馱在驢子身上，牽著驢子回了家。早晨一家人用飯的時候，就和喬珍籌議先去上喬村試一試。

第二天一夙起來，喬黃氏給父女倆烙了幾個餅，又灌了一瓶水讓兩人帶著。喬二奎牽著驢，驢子身上駝了兩個藤條筐子，筐子裡放著些新瓷碗，瓷瓶，銅壺甚麼的家常用的東西。喬珍則手裡拿著那麵銅鑼，兩父女往上喬村走去。

圍觀的村民中有一個老夫捧著個粗瓷碗盯著喬二奎看了好一會兒，俄然開口道：“喂，收東西的，你但是下喬村喬駝背家的二小子呀？”

話說完，喬珍持續敲鑼，喬二奎也持續呼喊，“快來看喲！以舊換新，收襤褸兒嘞！”

喬石工忙笑著說，“好啊，好啊，我等著你小子請我喝酒。”

喬珍背麵的這句話撤銷了喬黃氏的疑慮，也讓喬二奎更有信心去做這個新的行當。畢竟那麼一塊不大的魚形玉石就讓喬家賺了三十五兩銀子。省著點兒花，也夠他們家花個四五年的。所今背麵喬二奎便開端和喬珍籌議來年開了春兒後，詳細如何來做這個收襤褸兒的買賣。

兩父女進了村，喬二奎看喬珍一眼有些嚴峻，喬珍便說：“爹爹，我敲鑼，你呼喊，彆怕，萬事開首難，隻要這回開好了頭，今後就有好日子過了。你想一想，這個不比你去亂墳地乾那謀生好些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