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二奎略微在心中算了算便答:“頭裡去浚縣縣城的古玩鋪子裡賣那塊玉得了三十五兩銀子,花了二兩,剩下三十三兩。厥後去城裡又賣了次東西得了十八兩銀子,花了十五兩買了馬車等東西,剩了三兩銀子。再厥後你大伯父子三人來咱家,又花了三兩多銀子買吃食和酒菜接待他們,現在我們家裡另有約莫三十二兩銀子。”
喬珍想了想,也感覺娘說得在理,便問喬二奎:“爹,咱家現在手上另有多少現銀?”
喬二奎聽了有些不解得問:“珍兒,為啥要這麼做?我和你娘挺討厭喬易那傢夥上門兒的。”
進一步想,看來是黃一霸和喬易相互勾搭,想把那些收來的陳舊東西再賣給喬家,收回他們以舊換新收襤褸兒的本錢。如果黃家這麼做的話,一則是能夠黃一霸貪性使然,二嘛,能夠是他們在這些襤褸兒裡毫無所獲。不過轉返來講,如果誰都有雙辨識古舊珍玩的眼,那豈不是就冇有古玩買賣這一行了。換句話說,不是誰都能夠發這財,做這買賣的。
哎,這麼一來,本身這將軍計不管用,反而是正中喬易等人下懷了,不過,將計就計,順坡下驢,不正使本身兩個多月前的但願就此實現了嗎?黃一霸派人把大墩山四周剩下的那六七個村落的襤褸兒都收歸去了,現在又讓喬易他們給送到家門口來,這不是省了本身和爹爹好大的工夫麼。
“甚麼?喬易不是上門來抨擊的,而是真讓我們收舊貨?”喬二奎一聽這話,固然有些不敢信賴,但還是衝動起來。喬黃氏臉上也有了活力,緊盯著喬珍等她上麵的話。
喬珍臉上有慌亂的神采,結結巴巴道:“這個……這個……”
話畢,便轉頭對身後站著的兩人使了個眼色說:“二弟,三弟,去把我們的襤褸兒拉來。”喬易身後的兩個男人回聲而去。
“好罷,既如此,那你們把你們的舊東西拿來,我就去叫我爹返來收。”喬珍開口道。這話底下的另一層意義是如果你們冇有所謂的襤褸兒,便請本身打道回府。
喬二奎正和喬黃氏在地裡種麥子,見喬珍氣喘籲籲地跑了來,都停下了手上的活兒,帶些迷惑之色的看向她,等她跑近了,喬黃氏起首冇看到她手中抱著的喬玉,便有些焦急得問:“珍兒,玉兒呢?”
喬珍彎著腰,兩手撐在腿上,喘了口氣答:“……我讓田家大娘抱著哩……”
盤算主張,因而便聽喬珍問:“村東頭黃仲達家不也在以舊換新,收襤褸兒麼,他們家比我們家換的東西還要好些,你們如何不去找他家收?”
喬黃氏和丈夫一起笑了一會兒,最後問喬珍:“那我們這就歸去把那些舊貨都收了?可我怕那喬易漫天要價,前次你爹和你返來講,就那麼個破盤子他拿來也要二兩銀子,當今拉了一馬車來,怕不曉得要多少銀子呢?”
喬珍聽他說到前麵幾近是絕望的語氣不由得深深憐憫得看了他兩眼,又看了看喬黃氏被坑爹的爹這一番話嚇得顫抖起來,臉上一片木然傷痛的神采,心中冇出處得一陣肉痛,忙說:“爹,娘,不是你們想得如許,是那喬易真得拉了一馬車舊貨來讓咱家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