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大奎聽她乾脆得心煩,不由得側身翻到床裡去睡,不睬她。
說到背麵,竟是嗚哭泣咽地哭了起來。喬大奎膩煩地閉著眼聽了一會兒,終究聽不下去了,騰地一下坐起來,伸手去拉她袖子。拉了幾下,喬齊氏持續哭。喬大奎便軟了聲音道:“好了,媳婦兒彆哭了,我不是東西,我是白眼兒狼,忘了你們齊家的大恩。來,你抽我……”
“如何了?不說話了?我說準了罷,你冇這本領,就不要管這閒事。你明兒一早就去跟你兄弟說,讓他們一個月以內從速找個住處搬走,另有啊,這用飯的錢也讓他們按人頭給交來,不然到時候家裡揭不開鍋可彆怪我。”
喬齊氏被他這話給嗆得再開不了口,氣得眼圈兒也紅了,道:“是,這家裡頭都是你掙下的,可你彆忘了當初你隻不過是我們齊家的贅婿,冇有我們齊家,你能有明天?你這是吃水忘了挖井人,過河拆橋呀,如果我爹在,聽了這話,非得給你兩個大耳刮子,你這忘恩負義的東西……”
喬黃氏吹滅桌上油燈,然後上床躺下,將剛纔去喬二奎那邊說得話跟喬珍說了,喬珍說:“娘說得不錯,我想著等我們在京裡找到合適的鋪子再把買賣做起來最快怕是也要小半年呢,在大伯他們這裡住著,最好就是要把這事給說開,並且這銀子必須得讓伯母收下,今後這日子才氣過得安生。並且呀,娘,這銀子你明天偷偷得去給大伯母,彆讓大伯瞧見了。如果讓大伯瞧見了,他定是不收的。”
喬大奎一看便明白過來她的意義,也不答話,回身往八步床邊去,然後脫衣脫鞋,上床去躺著。喬齊氏一看就火了,三兩步走到床邊去拉他,“你給我起來,這臉也不洗腳也不洗的……你想臭死我不成,”
“這也是一個事兒,忠兒不能擔擱了上學,明日便問一問大哥,這四周可有甚麼私塾或者書院能夠去上學的?但我想和你籌議的是,你說,我們這麼大一家人進了京,住到了大哥和大嫂這裡,本來已經擠著他們了,這要再不給飯錢,說不疇昔呀。”
喬黃氏“哦”了一聲,內心頭想,到底有啥事兒這一早就要趕來跟我說呢,不會是要乞貸罷。昨兒早晨喬大奎跟她歡好今後,直接呼呼睡了,也冇跟她講喬二奎在浚縣城裡做買賣的事。今夙起來,又忙忙地吃了飯去鋪子上,冇顧得上說。是以喬齊氏還是把他們當作了莊子上冇錢的種地的莊戶人家了,這會兒見喬黃氏這吞吐要跟她說事兒的模樣,不免就朝那上頭想了。
喬二奎倚在床頭,看了眼已經睡著的喬忠,然後轉臉問:“但是和我說忠兒找個書院上學的事?”
喬齊氏抬手在他結實的肩膀上用力兒一掐,喘著氣說了聲,“得瑟……”
比及喬大奎父子出了門兒,喬黃氏便去北邊正房中去找喬齊氏。進了房見她正在擦拭屋子裡的妝台,見到喬黃氏出去,便忙讓她坐下說話,又說:“宋羅氏固然也幫著我灑掃,但這屋子裡我還是本身脫手的。”
第二日起來,喬大奎父子吃了早餐,便出門兒去鋪子上去。父子三人固然都是在瑞升祥都城裡的鋪子裡頭討餬口。但喬大奎帶著小兒子喬誌誠在皮貨鋪子裡頭,讓他學著做買賣,計帳。大兒子喬誌剛則是去了一間綢緞鋪子,在一名姓許的掌櫃部下打動手,做管事。這位許掌櫃和喬大奎乾係一貫不錯,喬大奎宅子裡的宋二兩口兒也是他保舉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