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珍微微一笑,道:“胡掌櫃謬讚了。”
喬二奎囁嚅,“珍兒這孩子從小就喜好那些古舊東西,家裡有幾本家傳的書看著……”
一旁的喬二奎望著喬珍,一副與有榮焉的模樣,而章禮全則是對喬珍的興趣更加濃了起來。
胡興看一眼喬珍道:“小女人說得對,以是我這鋪子要讓渡給同業。對了,你們接辦我這鋪子但是要做古玩這一行?”
胡興看著麵前聽了他的話後沉默著的三人,也不急,便站起來將那些給三人看的貨收起來,重新放回箱子裡去鎖好,然後號召三人喝茶,說本身要到外頭鋪子裡去看看,起家出去了。這實在是避開讓喬二奎等人籌議的意義,曉得人家有些話當著他的麵必定不好說。
但是很快喬珍就提出疑問了,“胡掌櫃,你說你這鋪子的貨起碼值兩千五百兩,可這是你說的,人家來接辦鋪子的人又如何曉得那些貨是真是假,又代價多少呢?古玩這東西,不是裡手,普通人誰又能熟諳。”
“胡掌櫃,據我們所知在都城裡頭最繁華之處的大鋪子讓渡也不會超越一千兩這個數,你說說,你這鋪子到底有甚麼分歧,竟然要價三千兩,”最後還是喬珍開口問胡興,請他解惑。
胡興說“好”,帶著一行人重又進到隔間裡,然後開了個上鎖的木箱子,拿了幾件瓷器和玉器出來。喬珍細心看了看,這些東西的確比外頭的東西值錢一點兒,但也不是甚麼多貴重的東西,加起來也不過四五百兩銀子的東西,因而喬珍便又說:“胡掌櫃的這些寶貝也不過值四五百兩銀子,這裡外的貨加起來不過千兩銀子,我想這一回胡掌櫃不會讓我一一說出你這貨的來處和值多少銀子了罷?”
“也不必然有,歸正我幫喬二叔探聽就是。”章禮全說兩口話。
胡興聞言明顯非常吃驚,冇想到麵前這說話的看起來年紀不過十一二歲的小女人竟然敢說這話,這口氣就如一個裡手普通,不由得又細心從上到下打量了喬珍一番。心想,人家既然提出了這要求,那就帶她去瞧一瞧,看她到底是不是在吹牛吧。
這下世人才明白過來,本來這胡掌櫃要價三千兩是把這鋪子裡的貨算在內。
喬二奎訕嘲笑道:“我也不識字,不曉得是甚麼書,就看珍兒一向看。”
喬二奎點頭,不說話了持續用飯。喬珍看他有些懊喪的模樣便說:“爹,說不定這間鋪子的事過幾日另有轉圜的餘地呢。說句不該說的話,如果真如那胡掌櫃所說,他要趕著歸去奉養孃親的話,那這讓渡鋪子的事兒他也不能久拖。他一開端但是跟我們要價三千兩銀子,這個數能接辦的人但是極少。我們先歸去,過幾日再去看看。這幾日我們就去彆的處所轉一轉。”
一邊兒坐著的章禮全就接話道:“但是人家說了,要接辦這鋪子可得要他的貨才成。”
因而喬珍就指著此中的一些貨說出是甚麼朝代,是甚麼東西,又代價多少。連續十幾樣都冇有錯處,這一下胡興佩服了,不吭聲兒了。但隨後他又說:“我背麵屋裡另有幾件值錢的東西。”
喬珍見狀,便對章禮全說她看的是《大周保藏誌》和《古玩考》這兩本書。宿世的時候,她作為國公府少夫人,的確是常看這兩本藏書的,這兩本書也合適喬二奎嘴中所說,是屬於“家傳的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