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早就曉得了不是嗎？

顧九曦跳下炕來，電光火石間內心已經有了主張。

“嬤嬤！”顧九曦一陣晃，僅僅抓住了鄭嬤嬤的胳膊，眼淚一下子下來，哭道：“這可如何辦！姨娘……我……”

你們？她還想對姨娘做甚麼！

霹雷一聲驚雷，雨下得更加的大了。

顧九曦點頭，“你落到這步地步，是因為你冇照看好你家七女人。出了事不曉得規勸蜜斯，反而火上澆油，七姐姐已經到了議親的年紀，你這類丫頭，是斷斷不能放在她身邊的。”

玉珠昂首，眼裡儘是仇恨，“女人莫要在這兒說風涼話了，我現在落到這個地步，還不是因為女人。”

顧九曦笑了笑，道：“玉珠，果然是你。”說完仰了聲音，“聽蘭，你也來看看。”

“……還是蜜斯身邊服侍的……”

內心有些焦急，不過臉上還是是淡淡的笑容，“我現在挺好的，托你的福，換了新屋子，每日還能去跟祖母說說話，姨娘也好好的，就不勞你操心了。”

顧九曦淺笑，“話也說得差未幾了，你自去吧。”

厥後她去了久安堂，還聽內裡的尼姑說過，當年聖祖的皇後懷著高祖的時候，餓得連死人肉都吃了，他們家裡還不還是在皇位上坐著。

咣噹一聲！

“不敢當，不敢當。”她手足無措接連反覆了兩遍，想起黎大勇的話，這才蹭著坐了半個身子。

鄭嬤嬤幾近是一刹時就將玉珠放倒，她喘了兩口氣，回過甚來便瞥見一臉是淚，連站也站不穩的顧九曦，她眯了眯眼睛，道：“聽蘭，去和露瑤打熱水來，黎姨娘該起家了，九女人也要梳洗。”

顧九曦道：“舅媽坐。”

“這事兒不能讓老太君曉得！”

“我們帶她歸去。”

“女人！女人！”

聽蘭嚴厲這臉，扶著顧九曦，顧九曦用心將大半個身子的重量都靠在了聽蘭身上。

顧九曦笑了笑，玉珠隻比顧七巧大一歲，這類跟蜜斯年紀相仿的丫頭，又在蜜斯身邊服侍，普通都是要陪著一起出嫁的。

鄭嬤嬤眯了眯眼睛，環顧一週，在針線盒裡找了個纏棉線的木板，蹲在玉珠身前，手舉得高高的，不過三五下就將玉珠的臉打爛了，眼看著已經說不成話了。

玉珠猝不及防，被打倒在地。

顧九曦卸了頭上一根細細的銀簪子，遞給舅媽道：“國公府的田莊多，她又是因為犯了事兒纔來的，我也不好刺探。本來不曉得她在這兒，也冇如何籌辦，舅媽將我這簪子給她，也算我儘經心了。”

顧九曦嘲笑，祖母常說當年祖父的事情，當年太奶奶懷著祖父的時候，那是連蝗蟲都吃過的，祖父不一樣當了國公？

顧九曦一陣，終究來了，她老早就思疑祖母如此存眷姨孃的肚子是有甚麼目標，但是鄭嬤嬤話說了一半就住了口，反而讓她更加的心焦了。

玉珠不忿，“你孃舅給你們備下的羊，早叫我換了！你跟你姨娘吃下肚的，不是生下一天的羊羔，而是冇見過天日的羊胎！哼，”玉珠嘲笑，“還是個天殘，少了一條腿的天殘！哈哈哈哈，等你姨娘生下來個柺子，有你們哭的時候！”

顧九曦一驚，但是細細品來感覺身上並無非常，肚中也冇甚麼特彆的，輕視道：“你能曉得甚麼？不過一個丫環，還能找來甚麼毒物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