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九曦曉得曹妃跟貴妃水火不容，早在四皇子過來的時候，便悄悄走到了最背麵，她身子又小，幾近被全數擋住了。

六靈嗯了一聲，七巧先是瞪了顧九曦一眼，又快步走到碧菡身邊，若無其事道：“方纔我可慌了，碧菡姐姐看我冇說錯甚麼話吧。”

老太君一愣，跟著一起笑了起來，隻是笑聲裡如何聽如何都有幾用心傷。

不過另有一樣……四皇子無子，早亡，死的時候府裡隻要兩個妾和三個通過房的宮女。

幾人施禮，四皇子笑道：“幾位mm何必這麼多禮，我們年紀相仿，你們又都是貴妃娘孃的家人，算起來我們也是沾親帶故了。”

貴妃已然明白了母親的意義，“隻是苦了青正了。”

“快來給你外祖母問好。”這是貴妃的聲音。

說完，老太君回過神來，道：“方纔聖長出去，我都不敢昂首，不曉得聖上究竟在哪個女人身上停了視野。”

“多謝四皇子。”六靈頭一個上前拜謝。

女兒這般得寵……卻不能悠長。

四皇子抬腳走到了最前頭，幾個女人遵循挨次，掉隊他半步，碧菡的神采啞忍，但是顧九曦跟她朝夕相處四年不足，天然是明白她內心的肝火。

碧菡上前恭敬道：“正要帶幾位女人出去。”

老太君和貴妃兩個在清韻宮裡將顧九曦等人重新批評到腳，她們幾個在禦花圃裡也冇閒著，因為往前走了冇多久，拐了個彎，四皇子又呈現了。

“你想的非常全麵。”老太君道，“可惜了，如果你大哥二哥再爭氣一點，我們家的庶女也能嫁出去做正妻的，不像現在，想做正妻要麼低門小戶，要麼高門後妻。”

八珍下認識的想擠歸去，顧九曦將人一拉，悄悄搖了點頭，八珍反應過來，曉得碧菡還在一邊看著，便衝九曦一笑，悄悄說了一聲“感謝”。

不過隻楞了一刹時，顧九曦立即將方纔起的動機拋之腦後，正端莊經屈身施禮，臉上淡得一點神采都冇有。

貴妃笑道：“母親思慮全麵，就這麼辦。”

老太君拍了拍她的手，笑道：“這又不是你父親的姨娘，隔著輩兒呢，我籌算讓她將孩子養到三歲，再將孩子抱走。”

“至於九曦……冇遇見人的時候倒是進退有度，看著非常低調，她如果……頂著我的名號出去，低調些也是好的，隻是她聞聲天子的聲音竟然有些驚駭，這可不是甚麼功德了。”

四皇子又進了禦花圃的大門，碧菡鬆了口氣，笑道：“該歸去了，可不能讓娘娘和老太君等著。”

方纔叫的是mm，現在叫了女人，眼角含笑，又是彬彬有禮的一名佳公子，顧九曦瞥見站在她前麵的三位姐姐都有點手足無措了。

四皇子看了看天，笑道：“眼看著就要中午了，氣候酷熱，幾位女人還要在禦花圃裡逛嗎？”

這句話有點戳中貴妃的苦衷，再是貴妃，再說得寵，她實在也是個妾，不過是上了族譜，有金印寶冊的妾。

老太君淡淡道：“這個先不急，比及吳氏肚子裡的孩子出來再說。先將你二哥的後嗣處理了，再說其他的。”

“是啊，”老太君感喟一聲，“我這些年也是更加的心軟了。比及將孩子接走，送吳氏去跟兩個你祖父的兩個姨娘作伴，也算是賠償了，唉……”

老太君拍了拍她手，“何況你二哥身子骨不好，再不給他過繼，怕是他都有力教養孩子長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