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妃被她驚住了，碧菡先一步反應過來，“九女人，您這話是如何說的，娘娘這些日子病著，又睡不好覺，內心不免暴躁了些，有事好好說便是，一次說不通說兩次，您何必發下這等重誓來！您還叫娘娘一聲姑姑，這叫您姑姑今後回想起來，該如何是好啊！”

但是被這麼一打攪，世人都冇了表情，當下冷冷僻清吃了飯，連早就燙好的米酒都冇端上來。

貴妃一口氣冇喘上來，歇了半晌才道：“小小的年紀就不學好！跪在地上阿誰姿式，清楚就是――”

天子坐在貴妃身邊，手搭在貴妃頭上，轉頭過來問顧九曦，“你是貴妃孃家的哪個？”

老太君鬆了口氣，“小孟將軍？他是老孟將軍的長孫？模糊記得我還吃過他的滿月酒，他本年纔多大？可過了二十五歲冇有？”

兩人到了清韻宮。

六靈噗得一聲笑了出來，道：“九mm這是愛美，”隻是五皇子轉過來看她的眼神冷冷的，她又道：“祖母也這麼說。”

厥後了半天也冇說出話來。

說著鄭嬤嬤又去找顧九曦，笑道：“姨娘還說了，本來覺得九女人小時候就夠黏人了，冇想這個更難照顧。”

老太君語重心長對黎氏道：“這孩子早產，你年紀也不小了，我深思著做個雙月子可好？”

貴妃被打斷了，氣勢略微小了些。

“辛苦你了。”

老太君點了點頭，又道：“還得忍她們幾個月。”老太君揮了揮手，“我曉得了，你也歸去歇息。”

天子瞥見她這個模樣微微皺了皺眉頭，隻是轉臉看著貴妃的時候，又是一臉的柔情密意。

顧明澤點頭，道：“須得找個好由頭。”

未幾時，一前一後兩輛馬車又到了宮門口。

說完，一行人又分開了清風閣。

“你再進一次宮，謹慎連命都送掉！”

但是上輩子的事情已經遠去，姨娘跟弟弟現在好幸虧國公府裡頭住著，這輩子的顧九曦清楚的明白，她現在最恨的人就是貴妃！

顧九曦驀地間展開眼睛來，瞥見天子坐在軟榻邊上，悄悄摸了摸貴妃的頭。

顧九曦看著貴妃的眼睛，一字一頓又把方纔的誓詞反覆了一遍，隻是發誓的配角換了一名，“如果我對五皇子存了一星半點的非分之想，就叫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身後墜入十八層天國，受萬世之苦，永久不得超生！”

說到這兒，他昂首看老太君，但是老太君一言不發，涓滴不理睬他，顧辛易又苦笑道：“雖說這兒子是給二哥生的，我也認了。隻是起初說的要在我屋裡養到一歲，還望母親諒解諒解我的慈父之心，將我姨娘和兒子還給我。”

老太君笑了笑，“我每天下午都會讓她給我念上十幾遍，不然這麼多煩心的事兒，我也要一天三回的請太醫了。”

五皇子又轉頭疇昔，問：“此人是誰？”

顧明澤笑道：“才過二十五，正真幼年有為。聽三弟的意義，天子直接將老孟將軍的奏疏給他們了，讓他們遵循這個考慮擬旨，裡頭很多還是這小孟將軍提的，天子對他讚美有加，統統的都同意了，就加了一條。”

宮女帶顧九曦去洗漱，出來的時候外頭已經點了香，地上放著一個蒲團，前頭的小案上另有一串念珠。

五皇子又看八珍，“你也瘦了。”

“才二十五歲……”老太君也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