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九曦笑道:“遇見懂茶的趙夫人,可算是好了。我都問了好幾小我了,都是客客氣氣的不說話,我老是不放心,見您也如許說,比及本年上新茶的時候,我可叫他們照這個模樣放心大膽的收了。”
孟德笙深吸了一口氣,“或者撿幾個大臣抄家,也不消多,十來個就夠了,或者……派人去西北代替我祖父的職位,祖父過分樸重,性子又倔,一向不肯在鹽引上多加銀子,如果換了他,鹽引上的銀子就能多收一點了。”
顧九曦心念一轉,更加的警戒了,嘴裡一點風都不肯漏,笑盈盈的隻當是親戚間的普通來往,陪著又說了兩句,“將軍帶我一向不薄。”
“不失禮!”趙夫人倉猝笑道:“大師都盼著呢,另有人到我這兒探聽動靜呢,都想來看看你。”
顧九曦如有所思點了點頭,趙夫人持續勸道:“你照顧孩子不能出門不曉得,不過才兩三個月,這京裡的傳聞不曉得都成甚麼模樣了。恰好趁著這個機遇不動聲色給皇後孃娘賣個好,她但是國母,將來有你的好處。”
顧九曦看了趙夫人一眼,臉上一副“您說,我聽著”的神采,趙夫人持續道:“孟將軍年紀也不小了,這還是他頭一個孩子――你彆看我,”趙夫人端莊道:“前頭那兩個不能算,畢竟那兩個生下來的時候,他們母親連姨娘都不是。”
顧九曦臉上閃過一絲不易發覺的嘲笑,用心迷惑道:“如何還跟――”她手指朝天上指了指,“那一名扯上乾係了?”
越聽這恭維的話,顧九曦就曉得背麵趙夫人的真正目標不那麼讓人鎮靜,何況從輩分上來講,她算是趙夫人的長輩,趙夫人又是內閣首輔的夫人,為甚麼要這麼屈尊降貴的來找她呢?
顧九曦的心俄然砰砰跳了起來,五年的鹽稅……就是一成也富可敵國了。她乃至都不敢去算這究竟是多少銀子。
背麵半句幾不成聞,不過顧九曦就在他身邊躺著,天然聽的一清二楚。
顧九曦如何會不曉得京裡的傳聞,加上竹芸郡主又受了怒斥,又被禁足,又傳出來要遠嫁的動靜,現在的傳聞已經是皇後孃娘縱女行凶,暗害將軍的夫人另有她肚裡冇生出來的孩子。
這個冇甚麼好瞞的,再說當日趙夫人也在場,又是大伯母的母親,顧九曦點了點頭,“掌燈那會兒得的。”
趙夫人端起茶杯抿了兩口,一臉的欣喜,連說了兩句“好茶!”
早晨孟德笙返來,顧九曦將趙夫人來訪的動靜說了,又說是來傳達皇後的動靜,叫大辦百天的。
這叫人是又戀慕又妒忌。
第一次在她及笄的時候,趙夫人非常馴良的誇了她兩句,又跟老太君說了幾句客氣話。第二次便是她出嫁之日,不過當日她是新娘子,在屋裡坐著,曉得來了這麼小我,倒是冇見上麵也冇說過話的。
“何況另有一條,”趙夫人放低了聲音,語重心長跟顧九曦道:“為了撤銷皇後孃孃的顧慮,這百天也得好好辦一辦。”
說著,顧九曦也端起茶來,微微眯著眼睛,一小口一小口的抿著。
叮嚀完如何待客,顧九曦站起家來,身後跟著兩個丫環,往前頭去了。
孟德笙又將人拉了返來,“也不是全然不給,不過鹽稅是大頭,西北是礦鹽的主產區。鹽稅全花在軍隊上頭了。”
趙夫人本來坐著,見了她來站起家來,看了兩眼笑道:“原覺得你才生了孩子,冇想規複的如許好,一點看不出來。腰還是這般細,跟當日及笄時我見你差未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