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曉得!”秦菁聞言隻是淡然點頭,語氣當中卻不覺多了絲凜冽道:“射殺他們的那些箭的箭頭都是連夜仿造西楚人的箭做出來的,既然那些西楚人能劫了我們,再殺了他們也不敷為奇。”
白奕想了想,最後還是點頭:“那好吧,到時候我來安排!”
對於大晏的這位天子陛下,秦菁實在多少是有些獵奇的,聽到墨荷有此一問,她也就隻是一笑置之道:“不消管他,我們隻要靜觀其變就好!”
“丞相大人不必多禮!”秦菁微微點頭,然後稍稍側身往中間讓了讓道:“本宮剛去禦書房給父皇存候出來,他正等著您呢,丞相大人還是快些疇昔吧!”
“是!老臣先行辭職!”白穆林躬身見禮,但是抬腳走了一步,卻又頓住,麵色不善的斜睨了跟在他身邊的白奕一眼,氣沖沖的叮嚀道:“眼下夜深這禦道兩側都黑燈瞎火的,你先送長公主回宮吧!”
“秦菁——”白奕看著她眼中一閃而過的寒芒,心頭一動想要說些甚麼,但是話到嘴邊卻又嚥了下去。
藍玉桓被射殺以後蕭羽就帶人把他那一行人的屍身連帶著半死不活的藍玉華一起丟到了之前西楚人假扮的強盜常常出冇的那一代荒山,厥後藍玉華迷含混糊的醒來,看到這一地屍身天然是嚇壞了,再加上他被莫如風的一劑藥抹去了對那兩個月內產生的統統事情的影象,在極度的驚駭之下隻來得及倉促挖了個坑把藍玉桓的屍身埋葬,讓他不至於暴屍荒漠,然後就心驚膽戰的逃回雲都來搬救兵。
白奕?這個時候他如何會呈現在宮裡?
晏英是付太後獨一的孩子,卻不曉得是不是付皇後對他的管束過分疏鬆,大晏的這位天子陛下跟白奕之間纔有的一拚,不學無術遊手好閒,成日裡不是歌舞昇平就是帶著親隨喬裝了出宮四周玩耍,鼓吹出來實在是有辱大晏的國體。不過如許一來倒是合了付太後的情意,她本就是個熱中於權謀的女人,把持朝政多年,即便是到了英帝已經有才氣親政的明天,仍然涓滴冇有罷休的意義,而這晏英對此也是毫不在乎,還是我行我平日子過的對勁安閒。
藍玉桓的事她既然做下了,當然也是不怕他們清查的,以是秦菁也隻是一笑置之:“他信不信是他的事,藍玉桓擅離都城的本身就是他們藍家的把柄,就算是個啞巴虧他們也隻能生嚥下去,更何況他那是咎由自取。”
白奕側目看她,然後淺笑著自袖子裡取出一張摺疊起來的空缺紙條遞給她,秦菁將那紙條接了,很天然的揣好,白奕纔是目不斜視的低聲道:“上麵的字我用堿水寫的,你歸去用水浸濕了就能看到了。”
秦菁側目,遞給他一個扣問的眼神,“你想說甚麼?”
“冇甚麼!”白奕笑了笑,停頓半晌也跟著剛毅的點點頭道:“晉天都的事也是時候該處理掉了,你可不能失期於人!並且陛下對他言聽計從,這小我留著始終都是個禍害,現在有了這個契機能誘他主動脫手於我們也是功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