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羅霖卻有些難堪,臉漲得通紅。他對著淩雪珺抱愧地笑了笑,隨即對著世人大聲說道:“你們不要胡亂諷刺,影響了三女人便不好了。”
正在這時,溪渠兩邊俄然鬨鬧起來。
淩雪珺麵色微微一紅,咬著唇不說話。
“多謝王爺。”顧騫拱手道。
“是嗎?”李晃看了顧騫一眼,見他低頭不語,他微微一笑,說道:“那你浮觴去吧。”
“好玩!”李晃看著淩雪珺手中的酒觴,笑了起來,“淩女人先前放酒觴放給了六郎,現在六郎這酒觴竟然放回給了淩女人,我玩過這麼多回曲水流觴,這麼巧的事,我還是第一回見。”說到這裡,他瞟了一眼剛坐回溪邊的顧騫。
“你這麼說,莫非四郎那詩是為淩女人所作?”有人壞笑著擁戴道。
看羅霖麵有慍色,淩雪珺微微一愣。宿世的羅霖若聽到有人這麼說,定會打渾插科地打趣一番,何嘗會如此不爽?再一想,也是,現在本身與羅霖初識,很多事天然是與宿世不一樣的。也很多些光陰,與他來往多了,應當便與宿世普通了吧。
走到溪流上端,他抬起眼,向下望去。淩雪珺紅色的衣裙模糊在眼中。
他愣了半晌,俄然心底一下放鬆了。
冇多時,顧騫的聲音又響了起來:“桃花淺深處,似勻深淺妝。東風助腸斷,吹落白衣裳。”
“六郎,你被淩女人浮的酒觴選中了。”李晃大笑道,“快快賦詩來!”
在放觴的那一刹時,淩雪珺俄然想到宿世玩這曲水流觴時,本身總但願這觴能停到顧騫麵前,可冇有一回能如願。隻是這一回,她心中已無此願,停在誰跟前,都隨緣吧!這般一想,她部下微微一用力,將桃花燈推了出去。桃花燈在溪流中間打了個旋,便順水而下。
“王爺謬讚了!”淩雪珺低頭行了一禮,“雪珺這便去浮觴了。”說完,她端起桃花燈中的酒觴走向上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