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霜鬆了一口氣,“是,奴婢這便去。”
秦隱麵上暴露一絲興味,“哦?倒是不知,微臣給娘娘帶來了甚麼費事?”他定定地看著賢妃,神采一凜,“微臣身為朝臣,暗裡與娘娘見麵本是不對。若非是娘娘說有要事相商,微臣斷不會做出這等叫人思疑的事兒。娘娘身為皇上的妃嬪,竟是揹著皇上來約見微臣,不知娘娘心中到底是如何作想的?”
秦隱不在乎地擺擺手,“倒也不是甚麼大事兒。隻收到了娘孃的動靜,微臣心中有些獵奇罷了。微臣與娘娘夙來冇甚麼交集,本日娘娘竟是約了微臣到這醉鄉樓來,幾乎嚇了微臣一跳。”
若非是秦隱冇有證據,隻怕她的苦肉計倒是又要失利了。
賢妃低聲道:“不過想必六皇子倒是個無辜的,臣妾看得出來,六皇子是當真將皇上放在了心上的。莫說旁的,便隻四皇子都冇這個心機呢!當日皇上遭人刺殺,六皇子與七皇子倒是能衝過來,倒是叫臣妾佩服得很。”
不出賢妃所料,昭德帝隻想了好一會兒,便沉聲道:“你說得對,先前朕偏袒了你,想必那幾人定是心有有怨的。”
凝霜後背盜汗直冒,“奴婢也不曉得秦大報酬何會在那兒,奴婢疇昔的時候,那兒清楚是冇人的。”
她心中惶恐得很,賢妃掃了她一眼,“如有一回,你也不必返來了!”她頓了頓,“幸虧秦隱夙來是其中庸之才,如果本日他站在了楊易的那頭,本宮竟要被你給拖累了!”
賢妃此時不得不光榮,這些年來,因著要報仇,她對朝堂上的情勢非常有幾分體味,秦隱是個笑麵虎,隻可貴的倒是他向來都不站隊,恰是因著如此,他方是能坐穩了禮部尚書的位置。
賢妃心中曉得,在這些有本事的朝臣跟前,裝軟弱是冇用的,與其叫他們感覺本身是個弱女子,不若讓他們對本身產生害怕。
昭德帝走後,賢妃方是望著站在床榻前的凝霜,神采有些丟臉,“如何回事兒?”
雨兒是當真的好女子,隻他竟是孤負了她的平生。
先打一巴掌,再給一顆甜棗兒,到時不愁秦隱不會替本身保守奧妙。
給溫良白祭拜天然是藉口,賢妃一出了宮門,便直直的朝著醉鄉樓而去。
這是在隱晦地表示他的思疑了。
昭德帝的神采有些溫和,看著賢妃眉眼間的和順,不知為何,竟是想到了當年阿誰一樣和順文靜的女子。
“你去給本宮備下厚禮,過幾日本宮尋個藉口出宮,親身與秦大人解釋清楚。”賢妃眼中閃過一抹暗光。
昭德帝想了好一會兒,更是感覺屠鳳棲可疑。行宮中的人被換掉,若非是有權勢之人,怎能做到這一步?
賢妃兀自歎了一口氣,“罷了,你也是本宮身邊的白叟了,此番出了這等事兒,你也是想不到的。眼下最為緊急的,還是要去找秦隱,叫他閉嘴了。本宮親身出麵,想必他會承諾本宮的。”
賢妃點點頭,“臣妾曉得了。”
“待朕找到了證據,她的好日子便是到頭了!”昭德帝眸中泛著陰冷的光。
秦隱彷彿有些吃驚,“依著娘孃的意義,倒是微臣的不是了?”他皺了皺眉頭,有些不悅,“微臣確切是見著娘孃的宮女於太傅見了麵,隻他們說了甚麼,微臣倒是不曉得。微臣並冇有說旁的,隻就事論事罷了,不過是說了實話,娘娘便親身來警告微臣,莫不是娘娘心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