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賤人,你扯謊,是你害了我,是你害了我!”看到二人的作態,飄在半空中的屠鳳棲滿臉仇恨,嘶吼著撲向哀號的屠嫣然。
屠鳳棲張大了嘴巴,雙手倒是一次次的穿過司湛的身材。她無助至極,隻得一次次的嘗試。
侍衛緩慢的瞥了躺在棺木中的女子一眼,衰老的容顏,被砍成兩截的身軀,非常慘不忍睹。
可惜的是,無人能聽到她的控告,世人皆是被屠嫣然的仁慈所打動。
“啊――殿下,殿下救臣妾!”屠嫣然尖叫一聲,捂著臉連滾帶爬地躲到景子默的身後。
甚麼為本身報仇,甚麼都已處決?最後死的還不都是本身的貼身侍女?不幸素錦對本身忠心耿耿,最後更是為了保護本身,慘死在屠嫣然的手中!
“是誰害了她?”司湛的聲音,冷得短長。他用僅剩的右手,握緊了長劍,殷紅的鮮血從劍尖上滴落。
爹孃被孃家人害死,她渾然不覺,仍待孃家人如嫡親!
“嘶!”
他伸脫手,帶著薄繭的指尖從她那張衰老的臉上劃過,毫無焦距的雙眸彎了彎,竟是暴露一個淺淺的笑容來。
“彆怕,鳶鳶。本王會替你報仇的。”男人撫了撫她斷成兩截的腰肢,目光和順似水,“你的腰肢夙來金飾,便是本王都捨不得傷了你一分一毫,旁人怎可如此待你?”
為甚麼她曾覺得是夫君的景子默,倒是一個徹頭徹尾的騙子?
為甚麼她至心對待的親人,倒是殛斃了本身百口的仇敵?
她恨,恨本身當初天真背叛,被假象所矇蔽,不聽奉勸,最後害了與本身最是靠近的外祖父一家,害得表哥們命喪疆場!
“屠嫣然,景子默,你們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她冇有想到,本來到了最後,還會牽掛著本身的人,竟是常日裡並冇甚麼交集的戰王……
“不,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屠鳳棲跪在司湛的身邊,捂著臉放聲大哭,“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啊……”
鮮血噴湧而出,司湛微微蹙眉,猛地將長劍拔了出來。血流如注,他一步步的挪到了棺木旁,上半身趴在棺木上,右手握緊了屠鳳棲冰冷的左手。
他不是去赴死,而是……和心上的女人團聚。
但是為甚麼,到頭來遭了難的倒是待本身好的人?
被鮮血染紅的靈堂中,司湛神采放鬆。
戰王,戰王瘋了……
一雙精美的玄色長靴,上頭繡著暗金色的暗紋。男人麵龐冷峻,飛揚的劍眉冇入鬢角落下的墨發中。薄唇緊抿,男人就著侍衛的攙扶,冷靜的走到裡頭,用僅剩的右手,顧恤地撫摩著她衰老的枯臉。
屠鳳棲飄在司湛的身邊,非常痛快的望著司湛將曾經害了本身的下人們,一一斬殺。
為甚麼對她好的人,都要去死?
戔戔幾個下人,便能在大家皆不曉得的時候,將主子給腰斬了,乃至連不過三歲的幼兒,都被剝皮挖心?
但是現在,屠嫣然竟然還敢將本身的死,嫁禍在素錦身上!
“她現在是甚麼模樣?”司湛微微的側了側臉,低聲問身側的侍衛。
“嗬,你們當本王是傻的?”司湛嘴角諷刺地勾起,手中長劍毫不包涵的從屠嫣然的麵前劃過,將她那張素淨的小臉刺穿。
屠鳳棲內心不甘,卻無可何如,俄然,人群中有著小小的異動,世人識相的讓開了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