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王妃訕訕然的說道:“還不是你那不費心的孃舅,我們竟不知他何時與獻王有了勾搭。阜城私鹽一事,他也牽涉此中。現在事發兜不住了,請你幫幫手。”
榮王妃聽到動靜後,心頭大驚,點頭道:“此事我無能為力,你姐夫現在在北疆,等他修書返來替你討情,恐怕已經晚了。”
倏然,鳳瑤心中一動:“你早就想到母妃會對薑家心軟,不會聽你的勸,以是早已把私印給換走?薑左他對榮王府心抱恨念,現在構陷榮王府,以是你不籌算罷手,給他一點獎懲?”
“國師大人,每一張存單都有榮王私印,此事難不成有假?”秦丞相目工夫沉的看向雲初,那筆存入他賬上的銀子,全都轉入了榮王府。
鳳嘯扯開信封,取出內裡的遺書,落款處印的是‘長豫’二字。
榮王妃早已有這個籌辦,但是仍舊掩不住心底的失落。“幕僚恐怕冇有體例,這才委宛的讓你孃舅尋你。”
皇後被軟禁,獻王發放封地。
不曉得他這寡淡無情的性子,到底隨了誰?
除了獻王府與林府不承平以外,另有的便是薑府!
薑老夫人沉默了很久,才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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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妃這是怨我了?”雲初手指悄悄的撫著小糰子亮光的外相,看著小糰子昏昏欲睡,雲初收了手,冷冽的說道:“第一,孃舅將銀子全吐出來,交給晉王。第二,隨他去。”頓了頓,雲初垂眸道:“母妃若要用梯己補助,便拿你的嫁奩。”
“父皇,兒臣冤枉,兒臣冤枉啊!”獻王顧不上其他,一起跪爬到鳳嘯的腳邊,叩首道:“父皇,打死兒臣也不敢發賣私鹽。這但是殺頭的重罪!父皇嚴明禁令,不準私運私鹽,兒臣時候服膺,豈會衝犯律法?”
“皇上,微臣拿到密信後,派人刺探京都錢莊,薑左在錢莊取了幾萬兩紋銀,這些銀子皆送往朝中重臣府中辦理。”秦丞相緩緩的說道:“奏摺裡列的是這些年薑左在阜城存入錢莊榮王府號上的賬單。”
薑大老爺說甚麼都不肯起家,涕泗橫流的說道:“母親,獻王他東窗事發,被囚在宗人府,皇上正安排人鞠問。本來不是甚麼要緊的大事,可壞就壞在阜城私鹽的事情被晉王查出來,現在晉王已經進京,身上帶的證據拿出來,獻王便翻不得身。兒子……兒子也要……也要受連累。”
老夫人一柺杖打在薑大老爺身上,厲聲道:“你三妹處境也艱钜,這件事斷不能將榮王府牽涉出去。”
他竟參與此中?
紛繁堆積在一起,商討投奔晉王有之,替獻王出運營策有之。
“母妃,不是我不幫,而是不能幫。”雲初蹙眉,看著榮王妃憂心忡忡的模樣,心中到底是不忍將話說重了:“您想想父親。”
“晉王,私鹽一案,你可有遺漏?”鳳嘯鋒利的看向晉王,晉王寄養在蕭妃的膝下,而榮王府與蕭府多少有姻親。
鳳嘯頭痛的揉了揉鼻梁,靠在龍椅裡。一本薄薄的冊子,寫著驚人的數字。數十人牽涉此中,阜城處所官員,無一人能摘清。如果要動,便要大肆清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