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瑤含笑道:“我隻是美意的來提點你,母妃被榮王妃喚去不見得是一件功德。傳聞國師他身子病弱,是被榮王妃的好姐妹下毒手,榮王妃是以仇恨、討厭手腕下作之人。我知你想要在母妃麵前設想我,是以將計就計,讓你承認了毒害我。這本是府裡的醜聞,若不是有人用心鼓吹出去,又如何會在販子傳播?”
鳳玉臉一黑。
她們幾人不早不晚,園子裡已經來了很多夫人與蜜斯,現在都在亭子裡話家常。她們來的時候,便惹人諦視,隻是礙於德親王妃在,便等著德親王妃舉薦。現在德親王妃一走,一些與鳳玉瞭解的蜜斯,早已迫不及待的上前來,打量著傳說中的鳳瑤。
二人相攜出府。
而在亭閣等著薑綰的鳳玉,聽到腳步聲,回回身子,見到是鳳瑤,討厭的說道:“如何是你?”心中不由後怕,莫不是鳳瑤聽到她與薑綰的對話了?
鳳玉麵色不虞,含混應道:“嗯,安敏公主來了?”
鋥亮的匕首落在地上。
鳳瑤樂的安逸,抬眼看著不遠處一棵桃樹下,薑綰一襲素白繡紅梅紗裙坐在石凳上,手裡捧著書卷,紛飛的桃花瓣飄零而下,輕風習習,衣袂飄飛,好像一副唯美畫卷。
隻要鳳瑤死了,便再無人與她爭搶!
世人一副看好戲的姿勢看著她們二人,誰不知榮王妃本日是替國師選妻?平常鳳玉矜持身份,對成為榮王府長媳的身份勢在必得。現在她大姐醒過來,這長媳的位置是誰的便不得而知。最好是讓她們窩裡鬥,好讓她們撿漏。
“你……”鳳玉氣得頓腳,不知鳳瑤真傻還是裝傻,惡狠狠剜了她一眼,上了馬車。
鳳玉美意提示道:“本日去的蜜斯都曾在太學做過女門生,姐姐昏睡了五年,不儘人意之處,想必那些個貴婦人會諒解。”伸手替鳳瑤清算了壓裙的玉玦,廣大的廣袖滑落,暴露半截白如脂玉的手臂:“儘人事,聽天命。”
德親王府人丁簡樸,並無侍妾庶子,除了不費心的德親王與鳳玉,倒也無報酬難她。至於住在王府旮旯裡的德親王義妹,打從鳳瑤有影象以來便未曾見過,以是不必放在心上。
鳳玉諷刺她隻是虛有其表的花瓶。
這些日子她一心撲在此次的宴會上,對外並不如何重視,卻冇有推測被鳳瑤鑽了空子,狡計得逞!
整夜展轉反側,天微微亮時鳳瑤才閤眼睡了一小會。
鳳玉早已在府外等著,看著鳳瑤身上精彩絕倫的長裙,眼底閃過妒忌。等王妃上了馬車,諷刺的說道:“母妃果然更看重你,不眠不休給你趕出這件衣裙,穿在姐姐的身上,當真是天仙一樣的人兒。母妃當真是煞費苦心,隻是姐姐莫要孤負了母妃的一番情意。”
鳳玉不過說了幾句話,東張西望後,快步分開。
鳳瑤洗漱好,繞到碧紗櫥後,王妃站在衣架前細心打量釵鈿紗裙,一寸一寸地撫摩疇昔。見鳳瑤來了招手道:“嚐嚐可稱身?”
想到本身並未說她甚麼好話,挺直了腰桿,很有些氣勢。
采芙已經取下一襲淡紫色絲綢長裙放到她的手中,料子涼光滑手,淡薄的金陽透過窗欞絲絲縷縷的灑在上麵,泛著一層銀色,流光溢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