絲竹啞,眸中的火啊,燒燦雲霞。
夢醒處,淚染頰,浸滅金陵的煙花。
鳳棲梧,孤凰那邊臥。
讓堂下世人看著那女子的一姿一動,一顰一笑。
“那好,那便再上去給伯伯演一幕,讓伯伯瞧瞧你能把君凰這個角色演到個甚麼程度,這一幕如果也能讓伯伯對勁了,那伯伯便是拚上了被姓楚的那女人記恨,也得把這個角兒給我們醉兒捧到麵前來!”
東方醉再次三步兩步的蹦到拍攝地區,站在略高的龍台之上。
“好!伯伯你就瞧好吧!既然伯伯想看,那醉兒便嚐嚐君凰在西楚國朝堂上為其姑母出氣,而舞的那一場好戲碼如何?”
堂上美人一舞,跟著身子幾番妖嬈輕躍,眉眼間儘是癡情女子的無窮愛不得恨不能的淡淡情愁,卻又帶著媚入骨髓的惑。
蘇幕遮,纖足素裹,妖嬈婆娑。
按照腳本所演,左丘的少年心機恰是在這一日這一刻,目睹那位時而威儀時而奸刁的帝王少女揭示如此一幕的時候,正式情竇初開對君凰動了情衷的。
遙澈更是在楚辭這一起稱帝的艱苦門路上對其不離不棄,乃至不吝動用孃家權勢,可謂是吃力了心機。
當年不顧皇朝親眷的反對,執意嫁給在皇朝為質子的西楚國八皇子楚辭為妻。
本是一脾氣極冷的人,恰好就是對東方醉自小便寵嬖有加的很,搞得就連他的獨子冷思都對此妒忌不已。
同年,君凰即位為帝。
兩年後,待朝局穩定,十七歲的女帝君凰親身出使西楚國國君壽宴。
微微俯身望向下首鳳阮所扮演的,被後代戲稱為君凰女帝第一男寵的左丘。
雖說是世人當中最率先復甦過來的,可冷丘陵看向東方醉的目光還是滿滿的詫異與不成置信。
冷丘陵當著一乾評委以及試鏡演員的麵便毫不避諱的說出這話,足可見其常日裡對東方醉的寵嬖。
君凰與她這位姑母自小靠近非常,乃至在歌舞方麵大多都是得其姑母的指導。
千盅酒,難醉我,憶宮廷昔日蹉跎。
俄然感覺,抨擊神馬的未免顯得她太暗中了,以是她還是化身巨大一點,幫他好好的磨練磨練他的這份愛情能值多少錢好了!
可惜在四年後,君凰十四歲,皇朝產生兵變的那一年,西楚王宮裡初懷身孕的遙澈被冠上莫須有的通姦罪名,被已榮登王位的西楚帝楚辭一杯毒酒刺死在了冷宮以內。
仿若都回到了當年,阿誰於西楚帝即位那年壽辰,為其堂上翩翩而舞的皇朝公主遙澈。
明顯是一身當代的衣衫,可配上那紅綢揚起後的模糊漂渺,竟是有種將人刹時便帶入時空的錯覺……
東方醉昂熱昂小腦袋,還不忘笑嘻嘻的俄然一個靠近,伸手揪了一把冷丘陵的標緻鬍子便跑,滿滿一副少女奸刁的天真爛漫。
帝裡天家,風月無話,一舞盈盈散綺霞。
“醉兒你當真是瞧上了君凰這個角色了?”
東方醉持續嗔著純然的笑意,眨了眨眼睛,彷彿在像長輩討要糖果普通,那模樣要多討人喜好便有多討人喜好。
定了放心神,冷丘陵又朝那現在已然空蕩的座上龍椅撇了一眼。
遙澈公主在當年曾有一舞傾城,再舞傾國之稱。
此時的左丘跟從君凰身邊,並隨其出使西楚。
統統職員籌辦伏貼,東方醉的腦海中緩慢的轉速翻看著之前那印入腦海的腳本情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