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軍官眼都不不眨一下：“喝甚麼茶啊？喝冷水都冇有啊！”

那軍官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抹抹嘴，喊道：“好茶，真他孃的過癮！”一回身，就瞥見了老闆娘那張俏臉。軍官一下子就楞了，半晌才喃喃自語：“真他孃的是深山出俊鳥啊！”

阿水嚇得體如篩糠：“冇有，不曉得紅匪是啥模樣。”

一個兵士對勁地唱開了十八摸：“一呀摸，摸到了大姐的頭絲……”

一群兵士圍上來了。

這一天，太陽暖洋洋的，小村鎮顯得格外安好。

逢集的時候，四鄉八村的山民們會簇擁而至，帶上本身的山貨、木料、糧食之類的物品，來鎮上買賣，換回家裡急需的鹽巴等物品。平時冇有甚麼人，偶爾有些過路的商旅在這裡歇腳。

民國期間，溪口屬於綏寧縣杉木橋鄉，是遂寧最南部的一個山區小村鎮，束縛後才劃歸通道縣。

阿誰兵士兩眼放光，忙打個立正：“連長經驗的是。”

那軍官拿出一塊銀元，放在嘴邊吹了一下，又放到耳邊聽了一下，臉上纔有了笑容：“保長啊，兄弟給你麵子，這個紅匪婆子就交給你了。你奉告她，下次我剿匪返來的時候，還要到她店裡喝茶啊！”

用當代的話說，阿水就是溪口的一個地痞，老百姓叫二流子。這個時候，阿水就坐在雜貨鋪門口，時不時的用眼睛偷偷地瞄一下老闆娘鼓鼓的胸脯。瞄一眼，咽口唾沫，內心還在忿忿不平：“孃的，好菜都叫豬拱了！”

老闆娘扭身就跑回了雜貨鋪。

內心罵歸罵，還是上前對軍官悄聲說道：“長官，阿誰男的死就死了，挖個坑埋了就是了。這個女的你可不能帶走，這但是我們鄉長的相好，你帶走了，我這保長就當不成了。”

老闆娘忙又進屋，拿出一個潔淨茶杯，又洗了洗，找點茶葉泡上，端到那軍官麵前，說：“長官辛苦了，請用茶。”

很快，黑壓壓的兵士就湧進鎮子裡了。這下熱烈了，兵士們是逢門就入，叫門的、踢門的、砸門的等等，五花八門啥都有，溫馨的村鎮頓時就雞飛狗跳起來，哭聲、喊聲、廝打聲響成一片。

說是小村鎮，實際上也就是村莊相對大一點，一條小街，幾十戶人家，幾家店鋪罷了。

那小頭子又問道：“比來，這裡過步隊冇有？”

聽到槍聲，曉得雜貨鋪出事了，隔壁店鋪的伴計忙跑去把保長喊了來。

一個破鑼似的聲音在門外響起，哐啷一聲，老闆娘手裡的門栓掉到了地上。

老闆娘啐了一口，正要說話，眼角瞟見街頭彷彿有人，就說：“阿水，來人了，快看看是甚麼人。”

阿水扭頭一看，不曉得甚麼時候來了很多從戎的，三個五個一撥，端著槍，溜著牆根，一聲不響的摸了出去。再今後一看，媽呀，黑壓壓一片，滿是從戎的啊。

阿水的機警勁上來了，忙著打號召：“老總來了，辛苦辛苦，坐下喝口茶。”

“吆！冇想到阿水的目光還蠻高的麼！呆瓜，你買塊番筧，燒上一鍋熱水，給她洗巴洗巴不就潔淨了麼？”老闆娘臉上的笑意更濃了。

保長無法，隻好到雜貨鋪隔壁商店老闆那邊借了30塊銀元，塞到軍官手裡。

阿水此次是真學精了：“老總，我是甚麼都不曉得。劈麵那家有門樓子的，就是保長家，你去問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