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遲點了點頭:“那費事姑姑了。”
“這盒子看著舊了些,你拿去扔了吧。”君言將錦盒推至雲遲麵前。
狗仗人勢四個字用在素蓮身上是再合適不過的了,她唇角勾了笑隨口道:“敬小主,奴婢獲咎了。”便毫不包涵的動了手。
翠翹欠身領命,取了無痕膠親身送至緩竹手裡,緩竹初拿到時另有些莫名其妙,待看到傍晚紅著臉走返來的君言,她瞪圓了眼睛吃緊地上前攙扶:“小主這是怎的了?雲遲女人返來時隻說被罰了跪,這臉上的傷是怎的回事?!”
“小主,今兒可覺著好些了?”緩竹換上了新的茶盞,衝著君言一笑體貼腸問道。
雲遲早就被君言遣了歸去,現在君言一人又是戴罪之身實在擺脫不了。
她又彷彿看到了禧順儀怯怯的笑容,那次本身縱身一躍掉入池中的惶恐,那次查出有孕在身的歡樂,那次宮宴上並未被皇上提及的落寞。
宜妃柳眉舒展:“怎讓她碰上了,現在本宮如果脫手相救賢妃豈會看不出些貓膩來,罷了你去取了無痕膠送到啟祥宮緩竹手裡,也是本宮失算了。”
安婕妤麵色一變,方纔的憐憫一掃而空:“本主可不管你領甚麼罰,本主位居正四品,你不過是個從五品婉儀,本主偏不想饒你不可禮之過。”
緩竹目送著雲遲,如有所思的看動手裡的盒子,腳下步子一轉,向著禦書房而去。
“雲遲,雲遲。”
君言站起家來,她從紅木櫥上頭取下一個錦盒,悄悄地啟開,那紅棕色的小藥丸悄悄地躺在裡頭,上好的錦緞包裹著顯得非常貴重。
君言的手漸漸收縮了起來,她的力量越來越大,指甲深深地嵌進藥丸裡,直到將那藥丸捏了粉碎。
“安小主!”君言有些震驚的看著安婕妤,“動用私刑有違宮規!”
爾歡一溜煙兒的跑去太病院請了太醫,雲遲更是悔得眼淚直落,在屋子裡踱來踱去,不竭地喃喃自語:“早曉得奴婢就不聽小主的了,這……這……小主何時受過如許的委曲!”
鴨卵青的錦緞上灑滿了瑣細藥渣,斑斑點點,顯得尤其刺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