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牧卻彷彿完整冇感受似的,閉著眼,坐在池壁旁,不一會兒,兩個小寺人就抬著一方兩尺長寬的木桌出去,這木桌造得如同縮小的木船,放在水中,飄飄零蕩,卻也非常安穩,船底放著一盤涼菜,一葷一素兩道熱菜,兩碟鹹甜點心,一碗碧綠的粥,兩枚金色的柑桔,盤碗碟都不大,方纔好放滿船底。
“這麼多年,哀家就是這麼教你的?教你追著個男人不放,把你父母和哀家的臉麵都放到了地上踩,你如果看上小我中龍鳳也罷了,你看上的顧牧那是甚麼人?連哀家這個深居宮中的老婆子都傳聞過他的風騷名聲,多少閨中好女孩為他茶不思飯不香,跟他的名字連在一起的女子,冇有一百也有八十,家裡潔淨又有甚麼用?你是那等無知女子嗎?哀家是那等隻看到丁點兒小利的人嗎?說甚麼冇有通房冇有侍妾就算潔淨了,內裡那些紅顏知己就不算女人,就不跟你搶男人?當初你是如何看不上白若萱的你都忘了?古清安,你太讓哀家絕望了!”
清安眼眶鼻翼微紅,麵上淚光猶存,但是那垂眸苦苦一笑,恰如雨後白丹,清麗不成言狀,又無端地漾起一抹清愁,“祖母,您怕是不曉得,這件事兒,到底成不成,還要看孃舅。”
清安見太後態度鬆動,趁熱打鐵道,“不瞞祖母,安兒與顧牧因為買賣上的來往,瞭解於幾年前,自認對他另有幾分體味,外頭傳播的那些,不能說全無其事,但他有他的苦處,此事不好從安兒口中說穿,祖母儘可問孃舅。這幾年相處,安兒和他對各自都有了更深的體味,安兒感覺他就是最合適安兒的人,還請祖母成全!”
太後凝眉,“如何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