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隻要一想到苗秀對他的大恩,他就冇體例讓本身對她的遭受視而不見,是以就算內心格外不捨,他終究還是決定了要將這塊玉牌讓給苗秀。
可他卻不曉得,他的這塊玉牌本來就是苗秀的,苗秀如果想讓他知恩圖報,之前也不會讓驚鴻設法把這塊玉牌丟給溫師兄去撿了。
苗秀含笑點頭,“溫師兄不必報歉,我曉得你隻是因為我丟了通行玉牌感到內心不安,以是纔會急著想體例壓服我接管你的美意。”
不過溫師兄的行動還是讓苗秀備受打動――固然她並冇有希冀對方的回報,但對方能夠感念本身的好處畢竟也是一件值得歡暢的事。
他正想著再找個甚麼樣的來由勸苗秀接管他的美意,苗秀卻已經先他一步開了口,“如果溫師兄實在過意不去,不如就在今後我有需求的時候幫我做件事吧?我包管儘量不給你出困難。”
“對不起,苗師妹,我......是我思慮不周了。”溫師兄難堪地紅了臉――他隻想到瞭如何勸服苗秀接管他的美意,卻忘了驚鴻的感知範圍固然逆天、但氣力卻畢竟隻要築基前期。
被丟在原地的驚鴻先是一呆,然後便悶笑著跟了上去。
喘勻了這口氣,他對著苗秀深深一揖,“苗師妹,獲咎了。”
苗秀抬手打斷了他未完的話語,“溫師兄,進秘境和插手比試底子不成同日而語。插手比試最多就是像你此次那樣,受些固然能夠致命但卻仍然有機遇治好的重傷,但如果進了秘境,那可就真的是存亡由天了。我不想,也不能在那種處所拖驚鴻的後腿。”
驚鴻笑得上氣不接下氣還不忘傳音給苗秀,“師......師姐,想不到......想不到這世上竟然......竟然另有第二個這麼傻的人!”
這就是不再對峙把通行玉牌讓給苗秀的意義了。
那位前輩用儘是思疑的眼神看了她一眼,但他終究卻甚麼也冇有問,隻是點了點頭,表示承認了苗秀的這個說辭。
苗秀卻顧不上理睬驚鴻的調侃,她一張蘋果臉紅若朝霞,一邊今後退了一小步一邊對著溫師兄擺手不迭,“溫師兄,我哪能要你的通行玉牌?!你快收起來!”
而下一次十年大比時,他又必定已經結丹,這秘境,天然就更加與他無緣了。
她自家人知自家事,她的玉牌早就已經給了溫師兄,她手上天然是不成能另有第二塊的。
他眼眶微濕,聲音裡便帶了一絲幾近發覺不到的哽咽,“那你今後可必然要記得找我討還這份情麵纔是。”
他在濟雲幫二十餘年,這還是第一次有人這麼設身處地、不計回報的為他著想。
溫師兄依言站直了身材,然後又一臉當真的將那塊通行玉牌遞了過來,“苗師妹,如果不是為了帶著我這個累墜,你也不至於把本身的玉牌丟了,以是你就莫要再推讓了。再說溫某這條命都是你和端木師妹救的,一塊玉牌送給你又算得了甚麼呢?”
可再一想到苗秀始終不肯接管他的通行玉牌,他又忍不住有些無法。
至於苗秀,天然是直到那位前輩表示溫師兄和驚鴻收起他們的通行玉牌,她也冇能找出她的那塊。
賣力主持本次比試的一王謝內前輩不知何時走了過來,此時正例行公事普通用平板寡淡的口氣問他們,“可有通行玉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