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胡思亂想間,子畫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還想裝睡?本仙曉得你已醒了。”
但懷中人又是如此的實在,如此的熟諳,除了子畫他做不了他想,更何況昨日子畫就在本身身邊……
催頓時前,公然見一支夏朝兵士在林間四周找尋,每人的衣服上都是濕漉漉的,怕是昨晚找了一夜。
這一小行動又如何逃的了安熙寧的眼,當即表情便飛揚了起來,一夾馬肚,大聲道:“朱將軍,我們先行一步,虎帳裡見。”
乾脆閉了眼裝睡,但眼睛看不到,觸感卻更加活絡,安熙寧此時才後知後覺地發明他不但雙手抱著子畫,竟連雙腿都纏在了他的身上,固然便宜是占了,但死的應當也會更慘吧……
安熙寧雙手持著馬韁,將子畫緊緊圈在懷中,他又特地收緊了手臂,是以說抱著子畫也不為過。
他這句話說的平平,但聽到故意人耳裡就完整變了味,更何況是本就心機不純的安熙寧,當場就想入非非起來。
懷中人眼睫微動了下,這是要醒來的征象?安熙寧當即生硬了身材,待會如何跟子畫解釋現在的環境,說本身是情難自禁?會被子畫當作登徒子吧,這可如何辦纔好?
第二天醒來時,安熙寧隻感覺從未有過的舒爽,鼻尖繚繞著熟諳且眷戀的氣味,懷中也有似曾瞭解的觸感。
子畫一雙波瀾不驚的眸子盯著安熙寧,道:“既然醒了,可否先從本仙身高低去?”
子畫不悅,轉頭瞪他:“你的手放在那裡?”
“子畫莫要謙善,你救我一命本就是究竟,我們以禮相待實屬應當。”
“子,子畫,你聽我解釋,我不,不……”
朱將軍抱拳道:“殿下說的有理,那我們馬上就出發吧,隻是,這位公子是……”
“有人在叫你,”子畫指了個方向,“就在那邊。”
安熙寧說著便舉了手要罰願,被子畫攔了下來:“鬼神之事,豈可兒戲。”
“子畫,林間濕氣大,要不我們坐馬快點回營吧,也免得陳元帥擔憂。”
溫熱的呼吸噴灑在耳邊,攪的安熙寧心癢難耐,偷偷掀起一條縫來看,從輕閉的眼,到挺翹的鼻子,最後停在津潤的唇上,不是他的子畫又會是誰。
子畫不睬他,自顧自地清算著衣衫,明顯是在活力,安熙寧頭痛,上輩子如何就冇發明子畫竟有這麼彆扭的時候。
子畫內心流過暖流,麵上卻不顯,拂了衣袖道:“這人間男人都如你這般油嘴滑舌?”
子畫沉吟半晌:“你把手放下,本仙來控韁繩。”
“隻要子畫肯給我機遇,我就會用我這輩子去證明。”
更何況現在還是早上,你能希冀一頭餓了二十年的狼能矜持到那裡去?
子畫原不想他幫手,但聽了他的話就改了主張:“你想如何酬謝?”
“是否至心,可不是你現在說了就算的。”
安熙寧跨了臉,委曲兮兮道:“子畫,我不是在做戲,我是當真的,當真要酬謝你,當真要對你好。”
安熙寧又如何不知本身的竄改,他此時想死的心都有了,如何能在此時做出如此丟人的反應,如果子畫將他當作隨時隨地都能發情的地痞如何辦,可他真的很冤好嗎?任哪個普通男人和本身朝思暮想的愛人身材緊貼,四肢交纏在一起都會有反應的,他又不是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