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光湧動之下,二皇子嘴角挑起的弧度甚為猙獰。
廝殺聲震天,安熙寧揮動刀劍穿越於人群當中,每一劍下去都能告終一條性命。
李側妃越說越氣,撲上前來要去奪安熙寧懷中的畫像,卻反被他推倒在地。
“你打我,你竟敢打我。”
安熙寧雙目赤紅,以劍撐地,終是接受不住倒了下去。
“見過李側妃。”小硯台昂首見禮。
“你找死。”
“嗬,若本王早前就曉得,現在你還能有命站在本王麵前?你父親和我那二皇兄還能進京耀武揚威?隻怪本王當年被美色所迷,識人不清,錯將豺狼當好人,卻負了至心待我之人,現在悔之晚矣。”
麵前陣陣發黑,安熙寧力竭倒在了畫上,落空認識前,他看到二皇子扭曲的笑容。
從小父皇的心疼都給了安熙銘和安熙寧這兩個,不管他如何儘力,分到他身上的存眷都是少之又少,他恨,論才氣他哪樣比不上太子安熙銘,更彆用說不學無術的安熙寧,為甚麼本身就要到處低他們兩人一頭。
他們的主子安熙寧,當今的寧王殿下,與太子安熙銘乃是一母同胞,現在太子兵敗身亡,皇上與皇後又雙雙逝去,覆巢之下焉有完卵,這寧王府被清已是遲早的事。
有怯懦的丫環已躲在角落哭了起來,哽哽咽咽的,給這偌大的寧王府又添了幾分苦楚。
一句未儘,他再也撐不住,一口鮮血噴出,染紅了畫中人的白衣。
“五皇弟,彆來無恙。”
大夏建製百餘年,一向以來都是國泰民安,風調雨順,馬蹄所到之處,四方來朝,昂首稱臣。
傷了李將軍一拳後,安熙寧退開一步:“這族裡堂妹的滋味可好?”
“本王警告你,再說一句對子畫不敬的話,本王就讓你人頭落地。”
李側妃麵龐扭曲,淚水順著臉龐滑落下來,“我曾也是至心待你之人。但是你呢,為了一個怪物,竟蕭瑟我三年,你可知這三年來我是如何度過的,我日日以淚洗麵,想著,盼著,但願你能轉意轉意,看我一眼,但是你呢,你卻隻會抱著死人的畫像,踩踏我的至心。”
“本來你一向都曉得。”
安熙寧肝火攻心,一把扣住李側妃的脖子,狠狠收緊。
但安熙寧也不是好拿捏的,他自小由名師教誨,工夫自是不差,雖荒廢了三年,但根柢仍在,與長年交戰的李將軍過起手來,不但毫不逞強,還隱占上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