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畫看出皇後的難堪,拉了拉安熙寧的袖子止住了他的話題,對皇後道:“您不必難堪,有些事還需我和熙寧本身去經曆,您能同意已是對我們最好的支撐了。”
見安熙寧沉默不語,子畫歪了頭思慮半晌後問:“你感覺天下上另有比你更傻的人嗎,對著一幅畫不斷地嘮叨上幾個月,見到畫裡出來小我還不覺得是妖怪。”
安熙寧心中格登一聲,他一向未重視那女子是誰,直到剛纔臨去時的一瞥,他纔想起這就是他上一世的側妃,李威遠的女兒李思眉,如何會在如此偶合之下碰到,莫非這就是天意?
子畫餘光掃到將本身越團越緊的小硯台,心中也有些難堪,推開癡纏的安熙寧讓他坐端方。
“我吃的你的醋,你滿身高低的醋我都要吃!”
安熙寧不歡暢了,酸氣四溢地問:“你在項家待了這麼多年,是否也有現身給他們看過?”
小丫環掩唇笑:“奴婢傳聞那五皇子芳華幼年,還未婚配呢,皇後正急著為他選王妃,蜜斯您……”
見子畫因嗬在他耳邊的熱氣而紅了耳朵,如玉的耳垂透著點晶瑩的粉色,格外惹人垂憐,安熙寧不由看的心喜,湊疇昔含住他的耳垂□□吸~吮。
粉衣小丫環點頭稱是,李思眉持續道:“那白衣公子倒未曾見過,隻是他身邊坐著的阿誰,本蜜斯看著倒是當今的五皇子,前次與你出來看他雄師班師,隻是離的遠了,他又一身的鎧甲,看不逼真。”
子畫儘力壓下上翹的嘴臉,眼神晶亮道:“那我陪你好了。”
安熙寧知他顧忌,從袋中摸出點銀子打發了小硯台出去,轉而看向子畫,一副求表揚的姿勢,子畫不睬他,拿起桌上的茶喝起來。
正在此時,大堂外走進一個盛裝的女子,看身形是個正值芳齡的年青女人,白紗遮麵看不清模樣,但一雙剪水秋眸傲視生輝,流轉間便奪了人的靈魂,烏黑雲鬢矗立,上壓五彩百花穿蝶簪,跟著行動的挪動悄悄晃著,身上一件鏤金百蝶穿花雲錦襖,外批猩紅的織錦鑲狐毛大氅,襯的人比花嬌,身材窈窕,行動處如弱柳擺風,款款前行,人過後,香風陣陣,惹人無窮遐思。
安熙寧點頭道:“他說的不對,不是豪傑惜豪傑,而是豪傑愛美人。”
安熙寧摸把汗:“有嗎?對了子畫,你有冇有感覺這房間很熱,我們把窗子關了吧。”
子畫瞟他一眼不語,他耳朵尖,聽到有桌青年男人正會商著安熙寧的事,聽完後似笑非笑地看他:“上麵有人正操心你的婚事呢,從丞相的孫女到將軍的女兒,再到外姓王的侄女,聽來各個都是絕色,你當真是豔福不淺啊。”
子畫迷惑不解地看他,安熙寧喉嚨更加的緊:“我們先回府,然後我教你如何吃糖葫蘆。”
安熙寧忍笑:“因為我想吃啊,還想讓你陪我吃。”
子畫彎了彎嘴角,聲音含笑道:“我不曉得。”
子畫與安熙寧齊聲應是。
還未起家去關,就聽子畫笑道:“何必這麼費事。”話音未落,安熙寧隻覺身上一輕,再看時,穿在外邊的禦寒錦袍已變成了春秋時分的薄羅長衫,一陣北風吹來,抖的他如風中寒葉。
子畫冷靜地拿起桌上的食用醋,倒了一小碟遞到安熙寧麵前:“這是我親身倒的醋,你吃吧。”
李思眉點頭,矜持地拿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皺眉放下:“這茶葉也隻能解渴了,還不如放杯清茶上來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