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畫一個眼風掃來,眼底眉梢都充滿了不爽:“還不快扶我起來。”
“子畫,是這裡嗎?”
“慢著,再替本王籌辦些熱水送來,本王要沐浴換衣。”
“還行吧,往下,再往下點,對,就是這裡。”
話音剛落,安熙寧便哼著小曲一身清爽地從隔間裡走了出來,他剛洗完澡,因為在屋裡也就冇了顧忌,隻穿了一條薄弱的紅色褻褲,上身全裸著,蜜色的肌膚,健壯的肌理,看的子畫又是一陣臉熱。
“閉嘴,啊……你,你輕點,太重了。”
子畫含混地應了一聲,然後沉沉地睡去,安熙寧躡手躡腳地下了床,順手拿過一件衣服披上,走出門後招來一早就在門邊等待的小硯台:“你去叮嚀廚房籌辦些平淡易消化的早點,等子畫起來後再奉上來。”
新房內龍鳳紅燭仍悄悄亮著,照著牆上的大紅喜字,一室的含混與旖旎。
溫熱的呼吸噴灑在脖子裡,撩的民氣癢難耐,加上不循分的唇舌一向輕舔著他的喉結,子畫終究忍耐不住笑出聲來:“熙寧,你甚麼時候跟小狼學了,這麼愛舔人。”
“那就好。”
幾個臉皮薄的已經在捂嘴笑了,此中一個小丫環道:“冇想到咱家王爺這麼英勇,正君都快受不住了。”
“是,你重點。”
子畫不睬他,自顧自地拿過床頭安排的手帕擦了起來,還抱怨道:“滿是你的口水。”
床榻輕搖,被翻紅浪,床帷裡模糊有壓抑的輕泣聲傳出,伴跟著粗重的喘氣聲,讓人聽了臉紅心跳,俄然,從床帳中探出一隻手來,五指緊緊扣著床沿,骨節纖長,一段雪臂上不知為何綴了幾點紅痕,如寒冬紅梅綻放在雪色當中,隻是冇過量久,他就被床裡伸出的另一隻手抓住,十指緊扣拖回了床帷當中。
子畫本想回絕但終究還是抵不過身材的痠痛,依言躺在了床上,安熙寧心神泛動,心上人橫躺在本身麵前,如何想如何衝動,動一動十指他便上了去。
現在時候已是不早,子畫正要起家,卻發明本身隻要一動時就滿身發痛,特彆是腰部,完整軟棉有力,身後難以言齒的部位還火辣辣的,這些滿是拜阿誰莽夫所賜,子畫不由咬牙切齒:“安熙寧,我讓你都雅!”
安熙寧見子畫臉一陣紅一陣白,還覺得他是被本身的魅力所迷,對勁洋洋地走到床前秀著本身的肌肉,拋個媚眼問道:“子畫,是不是今早發覺我特彆漂亮,特彆讓你心動。”
“是,主子服從。”
安熙寧曉得本身魯莽,隻知武力鬥狠,以是他從不去窺視本身得不到的東西,但子畫分歧,就算曉得他是神仙,他也想抓住他,與他共攜平生。
子畫眼皮都冇抬:“又在說甚麼胡話,我要睡覺。”
“都在嘀咕甚麼?”小硯台帶了人來,一看丫環寺人們的神采當即就明白了八分,內心叫苦不迭,“都給本總管讓開一些,有膽量聽牆腳,有膽量挨板子嗎?”
因而,沾沾自喜的安熙寧偷偷地伸著食指騰空虛摹著子畫的臉龐,越看越是喜好,內心就跟抹了蜜似的。他上輩子放肆嬌縱,不肯受任何人束縛,因此發明本身對子畫生情後第一反應便是回絕與逃離,直光臨死前心都未曾安穩,所謂害人害己說的便是他,幸而上天大恩,才讓他有重來的機遇,不然他都不曉得,本來他所求的也隻是與敬愛之人白頭偕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