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板滯地轉頭,安熙寧一副神遊天外的神采:“小硯台,本殿下現在可還在夢中?”
看著床上狼狽模樣的安熙寧,子畫輕笑:“此次可獲得了經驗?若下次再敢輕浮本仙,本仙定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安熙寧在皇後剛進寢宮門時便拿了床上的紗巾捂了臉,此時見皇後問話,才甕聲甕氣道:“母後如何來了,兒臣冇事,隻是上火罷了。”
他雖生性清冷淡泊,但極好風雅,以是纔會寄身於畫中,對兵器劍戟最是無感,以為那都是四肢發財,腦筋簡樸的莽夫之流。
“你這說了一堆,卻都是避重就輕的話,當母後好亂來?”皇後佯裝活力。
萍兒分開後走至皇後身邊扶她坐下:“母後不必如此擔憂,想來五弟也不會出甚麼事。”
安熙寧頓時心如死灰,莫非他的一張俊臉就這麼毀了?那他另有何臉孔去見他的子畫,必然會被嫌棄的!
“母後,”安熙寧倉猝出口禁止,“小硯台並非用心,是兒臣本身粗心粗心才傷到的,且兒臣也不以為是那熱茶的原因。”
但是被敬愛的子畫歸為莽夫之流的安熙寧卻不自知,兀安閒床上睡得苦澀。
“母後多慮,五弟畢竟是皇子,他們不敢以下犯上的。”
也隻能如此了,安熙寧有氣有力:“小硯台,去給本殿下找塊麵紗來,我們馬上回宮。”
“我但是你母後,怎能不問?”皇後大急,看著安熙寧問,“寧兒你為何總用帕子捂著嘴,莫不是……”
正談笑間,皇後的貼身宮女進了來,跪隧道:“啟稟皇後孃娘,太子殿下,奴婢方纔傳聞五殿下回宮了,還宣了太醫去正陽殿。”
“母後非我,焉知我未享這此中之樂?”太子含笑反問她。
“甚麼?”皇後花容失容,倉猝站了起來,“寧兒剛回宮就宣了太醫?不可,本宮要去看看,萍兒,你快去備轎。”
不斷念腸又拿起銅鏡細看,隻見鏡中的青年上半張臉還是一如平常,端倪有神,鼻梁俊挺,但這下半張臉……
俄然他翻了個身,雙腿纏著被子,臉在枕頭上蹭了蹭,一臉的甜美與泛動,嘴裡喃喃著:“子畫你真好,求再親我一口唄,子畫,子畫……”
太子笑:“母後這但是冤枉五弟了,是父皇命令他無事不得回宮,您還想讓他違背皇命不成?”
“母後與父皇伉儷恩愛二十多載都不曉得,兒臣又如何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