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人雲誌氣高遠,形之於詩,能作出如許的文章,想必淮陽王也是個很有風骨之人。”蕭弋冉平平的說道。
“還望侯爺指導。”周堪一臉猜疑。
蕭弋冉腳步頓了頓,複又持續行走,“嗯!”
“請父親見教。”
蕭望之一抬手,蕭弋冉便執了白子先下,蕭望之執黑子緊跟著她落下,兩人就此博弈起來。
“所謂愛之深,責之切,陛下恰是對太子希冀太高,以是要求纔會刻薄。”
周堪理了理衣服,便邁開步子進了內屋,衝著榻上的人恭敬的行了一禮,“下官見過侯爺。”樂陵侯史高慵懶的靠在榻上,看了周堪幾眼,“太傅深夜來此,不知有何事相商?”
“但是蜜斯……”
蕭弋冉出聲欣喜他,“女兒家老是要結婚的,說不定那淮陽王倒真能成為女兒的良婿呢。”
兮香趕緊跟在她前麵,神采嚴峻的開口,“蜜斯,你真的要嫁給淮陽王嗎?”
蕭弋冉冇有出聲,舒展了眉頭,過了半響,方纔開口,“婚姻之事,本就是父母之命,媒人之言,冉兒方纔過於莽撞了。”
史高坐直了身子,看著周堪說道,“太傅你學問雖賅博,可這朝堂之事,卻看不明白啊。”
“許皇後故去多年,陛下仍對其念念不忘,密意可見一斑,太子是許皇後留給陛下的念想,他的職位,又豈是一個淮陽王能夠擺盪的?”史高搖了點頭。
“趙公公方纔來宣過旨了。”蕭弋冉低著頭,悶悶的說道。
蕭弋冉學棋時候不長,棋藝還略顯得陌生,下了二十來子,便落了下風。
聽了蕭弋冉的話,蕭望之略一思考,隨即麵色嚴厲的開口,“以往我觀淮陽王,總感覺他過於平淡,常日裡看他,也是帶著些輕視的。不過比來這段日子,他倒是屢有過人之處,陛下對他又很有幾分寵嬖,這風頭怕是要蓋過東宮了。”
蕭望之聽了她的話,心中慚愧更甚,自打蕭弋冉出世以來,便一向被其視為掌上明珠,常日裡冇讓她受過半點委曲,吃穿用度一應也是最好的,本籌算待她及笄後,讓她本身遴選夫君,冇成想宣帝的一道旨意,就草率的定了蕭弋冉的畢生。
看著氣定神閒的蕭望之,蕭弋冉心中的慌亂褪去了很多,她陡峭了呼吸,輕移蓮步,走到了蕭望之劈麵坐下。
從宮中一回府,蕭望之便徑直進了書房,遣人拿了副棋子在案前單獨下棋。
蕭弋冉這才昂首,她看著蕭望之眼睛裡的心疼與慚愧,心中一暖,說道,“陛下賜婚,本是蕭氏光榮,父親如果冒然回絕,到時候引的聖上不快,進而施怒於蕭家,到時候豈不是讓父親難堪了。”
最後一個棋子落進棋罐的時候,門彆傳來一陣短促的腳步聲,“砰”的一聲,書房門被猛的推開,蕭望之昂首望去,便瞥見蕭弋冉氣喘籲籲的站在門外。
“我曉得了,你先下去吧。”蕭望之語氣安靜,抬手將方纔下到棋盤上的棋子一個個拾起,又重新放回棋罐。
“倘若才調過人,今後做個閒散王爺也就罷了,可陛下本日指瞭然要我蕭氏憑藉在他淮陽王,恐怕,”蕭望之抬高了聲音,“恐怕陛下是存了讓他與東宮分庭抗禮的心機啊!”
“那此番又為何讓淮陽王去平西羌兵變?還將蕭氏女賜給他?”周堪還是不解。
而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