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隻手拍了拍她,緊接著一個和順的聲音傳來:“明霞,不要怕,是娘。”
沈氏歎了口氣,說道:“明霞,對著娘,你另有甚麼要坦白的嗎?”
沈氏見她如此狼狽的模樣,眼眶也濕了,她用手拂著她的頭髮,為她擦著淚水,洛明霞想到剛纔的經曆,將頭深深地埋在了沈氏的懷中。
聽到沈氏的聲音裡有著指責,洛明霞倉猝解釋道:“娘,不是你想的那樣,你不要曲解。”
碧枝聞言,說道:“是,二夫人。”
她連想都不敢想了,隻能冒死地逃竄。腳上那雙本來潔淨的繡花鞋早已沾滿了泥點子,裙裾也被泥水浸濕了。奔馳的同時還要時候警戒有冇有被彆人瞥見,畢竟她早已好了,卻瞞著統統人。她俄然間感覺非常暴躁,非常活力,非常委曲,她本來是要去“窺伺”的,但是現在反倒如此狼狽。她很想大聲地喊一聲,把心中的怨氣都宣泄出來,但是她又不能,因而更加憤激。
沈氏聽腳步聲走遠了,便拉著洛明霞的手坐到了床邊。洛明霞被她打量地心中又不安起來,她垂下頭,說道:“娘,您看甚麼?”
此時雨已經停了,但是地上卻非常泥濘。
沈氏又說道:“這麼晚了,你先歸去歇息吧,今晚我陪著蜜斯。”
“二夫人,奴婢是碧枝。剛聽到蜜斯在喊,特地過來看看產生了甚麼事。”碧枝謹慎翼翼地說著,她怕洛明霞再衝她生機,因此隻敢先拍門,卻冇想到沈氏也在,如此倒好了。她的心中稍稍鬆了一口氣。
這是碧枝求之不得的,因此說了聲,便辭職了。
“如何了?到底出了甚麼事?自你受傷以來,就一向神奧秘秘的。固然我發覺出來,但是總感覺你是傷勢太重,導致表情鬱結。現在看來,必然另有起因。”見洛明霞仍然欲言又止,沈氏又歎了口氣,勸道:“明霞,娘最親的人就是你,你最親的人也隻要娘,另有甚麼不能同娘說的?”
沈氏點頭,悄悄地坐著,洛明霞便說了:“實在我的傷在半月前就已經病癒了,之以是冇同您說,是怕我做的事萬一扳連了您,那就真的是女兒不孝了。”
沈氏同她一樣,慎重地點了點頭。
洛明霞心虛起來,隻好囁嚅道:“娘,我冇有……”
沈氏見著她如此模樣,又是心疼,又是驚奇,她隻好伸出雙手去抱著她,力求使她溫馨下來。
這時,一陣短促的拍門聲傳來,洛明霞身上一抖,不安地望著沈氏,沈氏表示她不要怕,沉著地問道:“是誰?”
洛明霞的頭髮緊緊地貼在臉上,聚成一縷一縷的,與此同時,額上的汗水不住地滲著,她一邊跑一邊擦,卻不敢停下。她總感覺隻要一停下,隻要一轉頭,李江南就會驀地呈現在她的麵前,然後瞪大眼睛望著她,掐她的脖子,就像剛纔一樣。
沈氏大驚:“你要做甚麼事?”
沈氏打斷她的話說道:“冇有?你明顯傷勢已愈卻瞞著娘,這是為甚麼?”
“明霞,明霞……”沈氏柔聲安撫著,洛明霞聽到她孃的聲音,這纔敢昂首,眼中噙著淚,委曲地喊了一聲“娘。”
洛明霞的眼中迸出怨毒的光,說道:“娘,我不會放過洛迴雪。”
洛明霞沉默不語,並不是不肯意說,而是她不曉得從何提及。
“那娘聽你解釋。”到底是親生女兒,固然她有所坦白,沈氏還是情願聽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