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霖忙道：“文兄才學不在愚弟之下，兩年後的鄉試必然高中。”

“姐姐說的那裡話，”千歌樸拙的道，“出世不由我們本身決定，再說官家蜜斯又如何，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不知柴米油鹽醬醋茶，還不如姐姐這般活的隨心所欲，更能闖出一番基業來，比之男兒涓滴不差。mm對姐姐敬佩之極，纔是真的攀附了。”

這個描述儒雅的文正羽，是文尚書的寵妾所出，與衛寒焰私交甚好，大要無慾無求，實際倒是個野心極大的，公開裡早投奔了君習玦，他不在都城汲汲營營，卻跑來揚州插手一商戶女的婚禮，目標昭然若揭。

文正羽神采微微一僵，很快又規複天然，道：“鄙人鄙人，比不上韓兄與衛兄的才調，現在還隻是秀才，實在忸捏。”

千歌衝他回了一禮，道：“韓舉人的朋友，想必也是舉人了，幾位公子這般年紀就如此有才學，當真是令人欽慕。”

冷冰冰的衛寒焰就罷了，他不受衛國公正視，從不參與奪嫡之爭，隻寄情山川，來到揚州玩耍並不奇特。

這時有個丫環走了過來，行了禮後說：“少夫人傳聞高朋到，請夜夫人去二樓賞景。”

沈冰心眼中掠過一絲驚奇，臉上的笑容立即變得樸拙靠近了幾分：“本來如此，我還道mm看起來還未及笄，如何這麼早便嫁人呢，mm快與我來這邊坐。”

為首的仆人躊躇了一下，派了一小我出來通報。

千歌與夜鳳邪對視一眼，衝他微微點頭，而後跟著丫環去了二樓。

文正羽謙善了幾句，臉上還是笑著，看著千歌的視野卻埋冇了一絲陰鷙。

沈冰心拉了千歌的手到菱花窗下的紫檀木牡丹花開椅子上坐下，命丫環換了一壺新茶和幾盤點心來，笑問：“聽mm的口音，也是揚州人吧？”

“少夫人有請，自當順從，”千歌笑著道，“諸位公子，妾身先辭職了。”

沈冰心略一沉吟，道：“沈家商店極多，每年都要交納钜額賦稅，不正如那產蛋的母雞麼？”

兩人垂垂的越談越投機，沈冰心與千歌說她經商所遇的奇聞異事、異域風情，千歌對她說官家後院的明爭暗鬥、爾虞我詐，兩人皆對對方所說的感到新奇詫異，大感相逢恨晚。

沈冰心神采一凜。

“如果母雞長得太肥碩，比之那小小一顆蛋來更有吸引力，而仆人家生蛋的母雞很多，姐姐感覺如何？”

“天然傳聞過，”沈冰心道，“我沈家在丹陽有很多財產，都承蒙雪大人照顧呢，我一見mm就知出身不凡，公然是官家蜜斯，是做姐姐的攀附了。”

拉著千歌又在椅子上坐下，沈冰心倉猝問道：“不知mm可有良策，助沈家逃脫這一場災害？”

“何事？”沈冰心見她神采嚴厲，也端方了神情道，“mm但說無妨。”

沈冰心沉吟半晌，道：“mm說的不錯，我轉頭與父親和夫君籌議一番，嘗試參與年底新一輪的皇商競選。”

千歌道：“姐姐莫非向來冇想過皇商？”

千歌忙攔住她，道：“mm與姐姐相知一場，豈有見危不救之理，姐姐若這麼客氣，真是把mm當外人了。”

“母雞太肥碩，那便減減肥，”千歌眨了眨眼睛笑道，“隻要比彆的母雞苗條了，那便安然無虞了。”

沈家婚船上一陣動亂，有仆人拿著兵器圍過來，大聲喝問道：“你們是誰？為何突入我們沈家的船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