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速,胤禔頓住,終究回過甚,眼裡的紅絲泛著寒光,“老八,你剛纔說甚麼?汗阿瑪還是老模樣?老模樣能命令把乾清門廣場和毓慶宮的兵都撤走?”
藉口留在毓慶宮,見到赫欽換了侍衛裝出去後,胤禩也換裝偷偷尾隨。待赫欽分開乾清宮,他搜出火藥和迷香,鬆了一口氣。這個暴虐的奸人,竟然敢在乾清宮大殿藏這些傷害品。
隆科多哼著小曲踱步出隆宗門,胤禛握緊雙拳,再次定了定神,這才走向養心殿的方向。剛要折出來往養心殿的宮道,胤禛停下腳步,忍不住朝東看向廣場東側絕頂的景運門。
隆科多的慘叫在殿門前響起,他奮力掙紮,誰知狗嘴就跟嚴絲合縫的鐵鉗般,涓滴不鬆口。
“朕倒是要去看看,隆科多是如何矯旨傳位給胤禛的。王兄,你說胤禛知不曉得隆科多想要毒害朕?還是說,這壓根兒就是他的主張。朕到底哪兒對不住他,他非要對朕下此毒手。”
佟國維催促眾兄弟往乾清宮調集,到時聽隆科多念聖旨,大師服從行事便是。胤禩冇見上父皇,隻好隨大師入月華門,朝乾清宮走去。
轉念一想,胤禔與鄂倫岱知不曉得赫欽的所作所為。明日他們也要在場,莫非不會被迷倒?
胤禛聽得是腿肚子直顫抖,手心直冒汗。
兄弟倆漸行漸遠,尹德和侍衛們告彆胤禛,沿保和殿西側紅牆持續巡查,倒是大師聽了幾句胤禟的法語,都忍不住竊保私語,小聲會商。
隨即擺佈掃去幾眼,湊到胤禛耳旁,“皇上昨晚確切醒過,還下旨指定了臨時監國的皇子,聖旨就是我寫的。厥後,皇上服過湯藥睡下,至今尚未醒轉。太醫說,芥蒂還須心藥醫,皇上顧慮太子,放不下太子,要真是隨了太子去,也是冇法禁止的。”
進入隆宗門後,乾清門廣場上的漢軍旗不知去處,內大臣尹德帶著一隊侍衛巡查四周,幾名灑掃寺人正打掃地上的雜物。
甩開胤禔,胤禩跑出毓慶宮。胤禔腦筋一片空缺,瞪大雙眼,隨即一屁股坐在地上。漸漸地,耳旁又想起那熟諳的聲音,款款深深,誠懇實意。
“大哥,鄂倫岱的兵呢?話說昨晚我返來時,就冇見上甚麼人。”俯身看了眼胤禔,充滿血絲,“哥,你這是一夜冇睡?”
遵循商定,火炮鳴響,十三皇子的火器營官兵正穿過午門,朝乾清門挺進。很好,等會兒念出胤禛的名字,必定一堆人不平氣,那就隻要□□服侍,不接管也得接管。
隆科多對勁地放開手,胤禛果然是個能扶得起的,如果這會子婆婆媽媽地為天子悲傷,他算是白忙活了。
胤禛正暗自犯嘀咕,又聽得尚之隆說,“文炳,鄂倫岱的兵馬已全數被節製,可隆科多的正黃旗漢虎帳,不知?”
胤禔還是老模樣,魂不守舍的,“赫欽一夜未歸,鄂倫岱也是如此。”
一見到梁九功,胤禛暗叫,糟糕,大事不妙。這段時候服侍父皇的禦前寺人都是魏珠和喬守木,梁九功因為與索額圖的乾係被父皇冷酷好久,而魏珠卻和隆科多打得熾熱。
思及此,胤禛著倉猝慌返身回父皇寢屋。謹慎翼翼靠近寢屋門,果然裡頭傳來父皇的聲音。
在場人聽到火炮聲,要麼麵麵相覷,要麼無動於衷,要麼迷惑不解,要麼大驚失容,當真是各種神采聚集,五花八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