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鄂倫岱,隆科多、阿靈阿、揆敘都是天子跟前的侍衛,胤禔也常常隨在父皇身邊,一個個都想往火器營鑽,嚐嚐鮮、練練手。可到了,憑甚麼就隆科多如了願,其他的都捱罵受訓。
晚幾步上前的林公公熟諳對方,倚老賣老批示喬守木進殿掌燈,本身藉機偷懶,與對方扳話起來。
席間,幾位推杯換盞、高談闊論,麵上是多麼稱兄道弟的好交誼。可內裡要提及入火器營這件事,其他幾位內心可都有疙瘩,特彆是胤禔。
胤禔與鄂倫岱、隆科多堂兄弟倆湊在一起,萃豐樓豪華雅間一坐,隆科多做東,點了滿桌子琳琅滿目標甘旨好菜。不消半晌,遏必隆的兒子阿靈阿、明珠的兒子揆敘也一前一後入了席。
誰說胤礽是嫡子,就必須是皇太子,好笑。從太宗天子再到先帝,乃至當今皇上,無一人是嫡子。誰有本領誰上,這就是鄂倫岱簡樸鹵莽的定理。
鄂倫岱嘴裡的“封印”,便是年前的小年初四天,欽天監選出此中一日作為“封印”的穀旦,奏明皇上後,頒示各官署遵行。從這天起,天子的玉璽封存,官員們的官印也一樣封箱,正式開端進入新春假期。
鄂倫岱向來是直截了當的,立即出主張把交泰殿裡供奉的玉璽偷出來,找人鑒定。如如果假,他頓時就派人深切草原,圍堵噶爾丹,把傳國玉璽搶過來。既然太宗天子能借玉璽之稱呼帝,他就用真正的玉璽號令,策動力量推戴胤禔這位皇宗子。
東西次間無需上燈,喬守木點亮正殿燈燭正籌辦退下,卻聽得東次間傳來一聲響動。嚇一跳,不自禁便大聲喊出來,“是誰在裡頭?”
開初木頭在打掃處當值,身處宮中內監最基層,臟活累活冇少乾,受氣捱罵被打也是家常便飯。莫說找姐姐,連立室立業的後路也斷了,木頭這才真正明白當初在古北口行宮門口那位公公說過的話。也曾想過找到那位太子跟前服侍的公公,可想想本身得了人家的好卻又不聽人家的話,非要紮進這斷子絕孫的主子泥潭裡掙紮,倒是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