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蕙質蘭心_第一章 恍然如夢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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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佑元年(天曆904年)春,夏王左毅擁兵入京,斬殺朝臣,囚禁宗室,擁立宣王,逼迫昭宗退位。

“嬤嬤,您可彆忘了,她另有個做世子的兒子,將來的永昌侯……”輕笑著,郭蘭心扶住了衝動的顧氏。

***

“心娘,怎去內裡淋雨了……”

大秦昭宗年間,藩鎮盤據,天下大亂。

春雨如梭,位於都城的永昌侯府,百花盛開。

以本身現在的處境,依那楊氏的性子,恐怕遴選的夫婿也好不到哪兒去吧!?更何況,當代的她,早已心如止水,對男人已經斷唸了,本是發誓要孤傲終老的,又如何會有夫婿呢?

“那算甚麼?!隻要老太爺還健在,侯爺就不敢違逆,蜜斯再放心等兩年,等嫁個快意郎君,又何愁過不上好日子……!”

主家的態度決定了奴婢的風向,連帶著府中的丫環婆子對待郭蘭心也漫不經心,疏於服侍,故而纔有了原主跌入荷塘溺斃,張蕙寧附身的機遇。

後代史乘盛讚張氏:與夏王結縭於危難當中,伉儷情深,賢明精乾,敢做敢言,動有法度;從柔婉之德,製虎狼之心,可謂大夏建國第一賢婦。

身為永昌侯府獨一的嫡女,本該享有無上的繁華與高貴,但前身卻非常怯懦,加上才乾笨拙,老是畏畏縮縮的躲藏在郭家浩繁超卓的子嗣身後,受儘了架空苛責。而當郭府庶長女郭芙蓉以一曲《秋思》名揚京都,郭氏蘭心也垂垂淡出了貴女圈,被袒護了統統光彩。

宿世的她驚才絕豔,身登王妃高位,卻抵不過紅顏命薄,子嗣殘落。現在的她“淺顯怯懦”,正能夠韜光養晦。畢竟天曆882年,還是大秦國泰民安之時。固然南邊已見民亂,但尚未呈現天災;隻要悄悄積儲財帛,想體例離開侯府找個偏僻之地隱居,便能夠避過5年以後的戰亂。

看的顧氏一喜,趕緊唸了一聲佛:“真是謝天謝地,心娘看來是大好了!”

“嬤嬤,隻是這點雨不算甚麼。再說前幾日身子睏乏,胸悶不已;本日開了窗,頓覺舒暢多了……”

昔日美人,目前奄奄待斃,憶及昔日恩愛,夏王泣臥榻前。張氏緊握夏王右手,目中含淚,臨終仍淒淒勸言:“人生總有一死,妾身列王妃,已越望外。大王威武過人,他事皆可無慮,惟“戒殺遠色”四字,乞隨時重視!妾死也瞑目。”至此氣血上湧,咳喘交作,延挨日夜薨逝。夏王大慟,守於靈前,三日不食。

對此母親淳於氏捶足頓胸,但因她孃家淮陰侯府日漸式微,又隻誕一女,多年再無所出,故而也莫可何如。垂垂的心灰意冷,退居侯府佛堂,隻知每日吃齋唸佛。

“夫人整日裡吃齋唸佛,仆人們又不濟事。嬤嬤年事大了,不成能事事殷勤,心娘你落水後身子就更加不好了,更要曉得照顧好本身啊!”末端,竟是已經落下淚來。

重生的張蕙寧是欣喜的,對於郭蘭心的苦楚處境亦非常對勁。

郭蘭心身為嫡女,職位難堪。喝的是府中二等茶葉,穿的是楊氏母女遴選剩下的綾羅綢緞。本該屬於本身的二進宅院浣花院,也被郭芙蓉兼併,隻能退遷到庶女才住的東風閣,畏縮在偏僻寓所,足不出戶。若不是每年還要插手大節的祖宗祭拜,幾近快成了被郭府世人忘記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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