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子裡的人都走了,冷僻得很,彩霞也收起了八卦的心機。
彩霞將手指放在嘴邊上,小聲誇大:“就是這了,都彆出聲啊。”
“服從。”
柳氏點了點佟嫣然的額頭,很有些無法的勸道:“你啊…要讓他們家老太太曉得,你將她的心肝兒當作下人調派,謹慎不讓你進門。今後收著點,彆這麼嬌氣。”
佟嫣然當即大笑,“哈哈哈你好笨”
“恩恩。古有太史公,今有彩霞姐。”彩霞衝動地點了點頭,一頁一頁的翻著小本本,興趣勃勃地講解道:“郡主你看,這都是我記的…我從十歲就開端了…”
趙玉卿大抵掃了一下,內裡記的不過是些家長裡短、風花雪月的傳聞,同司馬遷那浩大翔實的內容相差甚遠。
“嘖嘖嘖,真是冇想到啊,看著斯文守禮的長平侯世子竟然也會做出幽會閨閣女子的事情來,真是斯文敗類啊。”
李潤非常迷惑,“如何了,它不好嗎?我mm也說這個很好啊。”
明月可不冇彩霞那麼猖獗,提示道:“彩霞,可算找到你了。我們出來也有些時候了,籌辦歸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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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氏進了亭子,看著盤子裡剝得乾清乾淨的瓜子仁,切成小塊的梨子,蹙了蹙眉。
佟嫣然這才放了手,臉上可貴暴露女兒家的羞怯,“那你可不要忘了啊。”
她嫁給佟清華時,佟清華還隻是個寒酸的小官,手上也冇有財帛購置產業,這佟府便是她孃家送給她的嫁奩。
底下的看客也是神態各彆,或是投入,一臉的悲切,或是不屑一顧麵帶譏色,或是同邊上的人嬉笑閒話。他們都有一個共性,都很享用這類自在閒適的狀況。
但,他們冇有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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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不錯嘛。但是不要高傲啊,今後也不能給彆人送,隻能給我送。”
不但是她,連明月都笑了,彩霞的肩膀也抖得短長,可見她也是強忍笑意。
……
李潤走後冇過量久,柳氏就過來了。
李潤恍然大悟,隨即點頭否定,“那裡每年都是一樣?前年的是青玉蘭花簪,客歲的是紅玉牡丹簪,本年的是黃玉金鳳簪。”
趙玉卿打了個嗬欠,托腮問明月,“彩霞還冇返來嗎?我想回府了。”彩霞說她去如廁,這都兩刻鐘了也冇見返來,該不會是碰到甚麼不測了?
柳氏是懷著佟嫣然進佟府的,本日是佟嫣然的及笄日,如果她的孩子當初生下來了,如果個女人也是要行及笄之禮呢。
他將方纔剝好的瓜子仁推到佟嫣然麵前,又拿起梨子削皮,切成塊,插上竹簽,再遞到佟嫣然麵前。
趙玉卿安靜的看了她一眼,意味深長的說道:“那不一樣。”
“郡主,那我們回嗎?”熱烈冇了,明月也催促著幾人從速回府。
佟嫣然笑得更加對勁,過了一會臉上的笑意俄然收住,朝著李潤凶巴巴地攤開了手,“世子哥哥,我的禮品呢!”
她嘴上雖說著刻薄的話,臉上的神采卻非常鎮靜。
世人便都停下了笑聲,看向佟嫣然時便帶著幾分羨慕。
趙玉卿扯了扯嘴角,聽這話她便曉得那少女是誰了,本日宴會的配角,佟嫣然。難怪她感覺這少女麵善,畢竟佟嫣然的仙顏深得佟清華真傳。
“彩霞,你去幫我探聽下一長平侯世子的事情…”
“世子哥哥說得對,我跟她比擬,那就是自降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