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本來是句客氣話,未曾想蘇夫人就等的是她這句話,當即一拍巴掌道:“恰是貴府上的女人啊!”
一提起這事沈妙就感覺無法。早晨的時候羅雪雁的丫環過來和羅潭與沈妙說,明日帶她們三人一起去普陀寺上香,羅潭冇去過普陀寺,天然歡暢得很,沈妙卻有些興趣缺缺。
“還要想啊。”蘇煜甩臉子了:“有甚麼可想的。”
蘇夫人喝了一口茶,道:“明楓的目光倒是不錯,我看這沈五蜜斯比定京裡大多閨秀強多了。性子模樣不必說,既然是沈信教出來的女人,想來品性也差不到那裡去。那氣度倒是鮮少見得,像是宮裡出來的朱紫。不過就是有一點,如許的女人,隻怕明楓順服不了。不過也好,明楓性子和順,有個如許強勢一點的夫人做當家主母,這府裡也能鎮得住,極好。”
“為甚麼不承諾?”蘇煜問:“明楓有甚麼不好?這定都城裡還能找出第二個像明楓那樣的青年才俊嗎?誰家女人嫁給明楓那都是宿世修來的福分好不好。”說著又想到了甚麼:“等等,那沈五蜜斯如何樣?”
是以,沈妙並不如何喜好這棵“結緣樹”。
豪情這奉上門拐彎兒抹角的,這在這等著她呢。羅雪雁就說對方提兩個鳥籠子過來卻一句話都不問鳥的事,口口聲聲自誇自家兒子做甚麼,眼下倒是恍然大悟。
他的神采有些凜然。
蘇夫人好笑:“莫非你覺得今兒個我去了就能承諾不成?”
穀雨從外頭走出去,手裡還抱著一疊衣裳,笑道:“女人,明兒個要去普陀寺,夫人說得穿些素淨的色彩,奴婢拿了些色彩深些的衣裳,女人明兒早上起來挑著穿。”說著又替沈妙剪了剪油燈裡的燈芯,道:“女人今兒個也得早些歇息,明日起早,怕是有的路要走。”
等蘇夫人分開後,羅雪雁的目光這才沉了下來,顯得有幾分凝重。
“女人,貧道看你印堂發黑,恐有血光之災,眼底生青,亦有桃花之難。要不要貧道替你算一卦?”
“那裡來的瘋子。滿口胡話!”驚蟄憤恚極了。
謝景行問的是劫。
沈妙倏爾從夢裡驚醒,就如何也睡不著了。
好輕易熬到了天亮,驚蟄出去的時候還吃了一驚,問:“女人昨夜裡如何冇睡好?眼底都青了。”
而羅雪雁說著說著,公然將話頭引向了那棵“結緣樹”。羅潭傳聞告終緣樹的動靜後感覺非常風趣,道:“這和我們小春城的一個風俗倒是有些類似,不過既然普陀寺是名寺,該當這棵結緣樹非常靈驗。”她搖著沈妙的胳膊:“小表妹,我們也去扔紅繩索如何?”
蘇明朗道:“不就是沈家姐姐麼?”
蘇明楓聞言大驚,道:“甚麼相看媳婦?誰啊?”
羅雪雁笑道:“我們先去買紅繩吧。”
羅雪雁的神采頓時青了白,白了青。
蘇明朗嚇了一跳,恨鐵不成鋼道:“不就是娶個媳婦兒嘛,今後沈家姐姐成了我大嫂,也看不得你如許的做派。”他拍了拍蘇明楓的胳膊:“真是戀慕你。”
沈妙跟在她們二人身後,心中非常無法。羅潭跑的又快,羅雪雁又是個風風火火的性子,沈妙反倒被落在背麵。不過有沈府的保護,另有暗處的從陽,沈妙也不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