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支步隊於夜裡行在深林,前後都有人舉著火把,他們背後都揹著弓箭,腰間掛著能避蛇、蟲、鼠的藥囊,以備在深林的不時之需。
皓月下,瀑布邊,水池裡,少女及腰的玄色長髮空地裡一雙纖巧的肩透出美玉普通的光彩,盈盈細腰一握間,她側頭嚮明月,微暴露的妙弧勾畫的下頜好像小荷才露的尖尖角,一串串晶瑩的淚花墜下,成一顆顆光彩圓潤的珍珠,落入水裡。
扒開另有著露水的樹葉,踏過那潮濕的泥土,當那一幕真正展現在他麵前時,他的腳彷彿生了根普通,再不能轉動。
“拓跋世子覺得我這張臉見不得人,才需求麵具遮醜嗎?”赫連顯不答反問,腳步卻未停,還是往前走著。2
他的語氣是少有的冰冷,硬生生將暗衛們定在了原地。
“在我身後十步處跟著,一旦瞥見可疑的人,不問啟事當場格殺。”赫連顯得語聲淡淡,彷彿在說夜色很好普通,隻是那話裡透出的意義卻甚是狠辣。
“嗬嗬嗬。”拓跋玄玉乾笑三聲,“赫連世子,打趣罷了,不必介懷。”
十來個灰衣人很快到來,跪地伏拜。
歌聲比之先前略大了一些,他循著歌聲的方向走去。
“不要!”
泣淚成珠的少女歌聲更加哀痛,如泣如訴,卻還是冇能換得男人的轉頭。
好久,她似哭得累了,歌聲止,一把通體血紅的長劍從她手上現,紅色劍鋒一閃,那把長劍直直劃向她的雙腿間!
持三叉畫戟的白髮男人、人身魚尾的少女、素淨的紅蓮花!
“用究竟說話比磨嘴皮子有效。”赫連顯清秀的臉上冇有半點神采,藍色的眸子裡也是一片波瀾不驚之色,如果他不說話,誰都隻會當他是個標緻的木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