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李家出過後,父女倆還是頭一次相見,目睹一身孝衣目光黯然的女兒,在外人麵前向來呼風喚雨的徐樊忍不住一陣心疼,歎了口氣道:“這幾天刻苦了!”
丈夫說得有理,冇了宗子,她另有兩個兒子,如何著也還得為他們的出息考慮,李夫人一口氣出不來,頓時嚎啕大哭起來,“都是我不好,當初為甚麼非要給飛兒結這門親,叫她剋死了我的孩子還要受這份氣……”
不過這幾位倒也不急著挑破,在旁悄悄察看了一會,最後,還是齊王家的世子賀嘉問道,“我們幾個在門口碰上,見冇有你,還覺得你早來了,冇想到卻先你一步,剛纔忙甚麼去了?”
此言一出,賀昱的眉皺得更緊,其他兩人都恍然大悟似的一頓,紛繁感慨了半晌。賀睿點頭,“嘖嘖,真可惜了,保命要緊,我們還是儘量離遠些吧。”
李夫人披頭披髮,全然冇了常日裡的端莊淑儀,對著夫君仇恨道:“這類事你也能承諾,你的骨氣哪去了?她才嫁過來幾個月,飛兒本日纔出殯,他就跟你來提這類事,飛兒骸骨未寒呢,聽到了該多悲傷……”
李老爺子實在有點懼內,但迫於徐樊的壓力,又實在冇體例,隻好極力哄著本身屋裡的人,“罷了罷了,歸正飛兒也不喜好她,留著她,也冇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