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世人紛繁附言,事已至此,他們已經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不從速清算賀昱,莫非要等他打進都城來清算他們?
然這道“聖旨”來的始終慢了些,當禁衛軍攜旨意達到的時候,肅王府早已空空如也。
一眾黨人們暗自鬆了口氣,還好,成王起碼占了個名正言順,以朝廷之名剿除亂臣,總能占得上風吧。
但另有一件事,對他們而言,比流言更加可駭,本來抗旨叛逃的肅王賀昱,帶領八萬精兵,以“緝捕朝中奸臣,清君側”之名由西北封地向都城逼近,短短兩月間,已經拿下數十個州縣。
賀昱解纜之前,已經留足了人手庇護她們,內裡的動靜偶有傳來,還是叫王府裡的老弱婦孺不免擔憂。
這一出並冇有呈現在事前安排當中,小天子頓時有些慌亂,瞥了一眼下立的眾臣,也都是麵麵相覷的模樣,一時冇了主張,躊躇再三,隻好道:“講。”
“不知?”
隻看了一眼軍報,成王便怒擲在地上,厲聲道:“八萬精兵?他明顯隻該有四萬的人手,為何平空會多出一倍?”
賀昱分開兩個多月,氣候已經酷熱起來了。
一來一回,衛隊花了近一個時候,聽到賀昱早已出城的動靜,成王肺的確要氣炸,一班黨人也是大驚,都暗歎,這肅王如何好似能未卜先知,如此奸刁?薛景倉猝諫言,“王爺,肅王竟公開抗旨,其野心已昭,亂臣賊子,需儘快誅之。”
“王妃?您睡了嗎?”
田俊是賀昱的親隨,連夜趕返來,還說有賀昱的話帶到,她豈能怠慢?
丘懷忙回道:“回王爺,亦有八萬。”
“那就從速派出去應戰!”成王吼怒。
“本日未能成事,成王必不會就此罷手。”徐樊道。
曉得小天子忐忑,成王俄然抬大聲音道:“陛下,肅王這是在避重就輕,臣覺得,應先定他的罪名。”
“是。”丘懷趕快倉惶而出。
成王不斷唸的在身後呼喊,心中憤怒難當,這個當口,他逃甚麼逃?果然冇用!
成王朝賀昱掃過一眼,陰寒之意毫不諱飾,賀昱毫不畏縮,將鋒芒回敬疇昔,然後寬袖一甩,率先踏出大殿。
此言一出,三人都是嚴峻的神情,可事到現在,已經冇有退路了,徐樊起首站出道:“王爺放心,臣等府上都有府兵,再說,他既是要堵天下眾口,斷不會先拿我們開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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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統領作深思狀,彷彿想了好久,才道:“肅王一貫足智多謀,哦不,是‘凶險狡猾’。既然能單身進京,現在又悄悄遁走,猜想已經做足了籌辦,你我若冒然前去,唯恐有詐,我看此事還需稟明聖上,再做決計。我們……還是先回宮覆命吧。”
唐,朱二人紛繁點頭,朱天俊歎道:“文人無用,這類關頭,無法幫不上王爺……不知京中可有需求我等去做的事?”
語罷不等世人貳言,持續道:“另有一事,臣感覺有些蹊蹺,先帝殯天,令臣深感痛心,先帝身材一貫很好,又值丁壯,怎會俄然拜彆?臣傳聞一樁秘聞,據傳宮內曾有人決計坦白先帝病況,乃至遲誤病情,終究有力迴天……臣思疑,朝中有人狼子野心,故而在此大膽奏請皇上,請查對先帝病因,給臣等天下百姓一個交代,也以告慰先帝在天之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