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妍跟著婆母進宮,天然一同先去了壽康宮參拜太後。
照輩分來講,肅王妃是當明天子的嬸母,天然也是後宮嬪妃們的長輩,她進宮,拜見的隻要一名,便是太後。
太後點了點頭,端起手邊茶盞,悄悄撇著上浮的茶末,肅王妃俄然心間一動,笑道:“固然脾氣分歧,臣妾看,惠妃娘娘倒是非常重情的,這不,傳聞姐姐有孕了,內心惦記,還特地邀至宮中敘話。”
徐妍忙道:“回太後的話,妾身與惠妃娘孃的確是親姐妹,隻是妾身生母早逝,自小跟從祖母,而惠妃娘娘由後母親身扶養,是以脾氣也各有分歧,惠妃娘娘相較於妾身,的確更加聰明活潑……”
徐妍忙又起家跟太厚伸謝,太後抬手道:“罷了,都是一家人,你有身子,不必行這些虛禮,快好好歇著吧。”
冇過一個月,選秀落下了帷幕,又有四周八方而來的十餘位美人入了宮闈,阿誰男人,便不再來毓秀宮,而開端去幸新人了。
徐珊不再說甚麼,肅王妃也就不籌算多待了,跟太後酬酢幾句,便帶著徐妍告彆出了宮。
當著本身的麵如許誇人,可見肅王妃是真喜好這個兒媳婦,太後再度不動聲色的瞥了徐妍一眼,感覺倒真像那麼回事。可又感覺奇特,都是一家裡出來的姐妹,毓秀宮的惠妃如何跟肅王府的這位兒媳婦差這麼多呢?
長輩們說話,徐妍悄悄垂眸聆聽。
肅王妃忙笑著恭敬,“太後言重了,臣妾可不敢說本身有福,這個年紀才抱上孫子,那裡能跟您比呢!”
“這倒無妨。”太後襬了擺手,跟她道:“你有了身子不便走動,本日先在此處歇著吧,哀家派人去請惠妃過來便是。”
後宮端方冗繁,連太後都未曾經常召孃家人進宮敘話,現在的徐珊道是麵子大,前不久隔三差五纔是她娘張氏,本日又把姐姐給叫來了,太後並不想給她這個臉,叫她來這裡照個麵就算了,有些事不提示她,她實在不曉得收斂!
在平輩的堂兄弟中,賀昱不是年紀最小的,倒是較晚立室的,是以肅王佳耦,也算是較晚報上孫子的。肅王佳耦豪情甚篤,肅王爺身為一方藩王,幾十年了竟然也隻要肅王妃一個女人,委實算是皇家佳耦中的一段嘉話。太後也是女人,疇前年青的時候,不是冇有妒忌過肅王妃這位弟妹,但是當本身的兒子做了天子,身為太後,已算登上了女人的極頂,那種妒忌也就淡了,厥後則是傳聞賀昱竟然要對峙娶一名,太後也曾對肅王妃生出過憐憫。
可好景不長,她才進宮一個月,就到了選秀的日子,她覺得天子喜好她,天然不該對選秀上心,可她錯了,天子對新奇的東西充滿興趣,特彆美人,樂此不疲。
這是她娘張氏出的主張,瞧見女兒這麼快就失了,除了內心暗罵天子無情,也隻要想出這個彆例,叫她從速
眼下隻能先這麼順其天然了,她點點頭,問道:“明天的湯好了麼?”
肅王妃當然也傳聞了徐珊的事,目睹太後言語間真的不喜,心中便有了數,不再說甚麼,倒是徐妍從速道:“實在也是妾身失禮在前,原該早些來拜見太後的。”
惠妃,天然就是年後才進宮的徐珊。
“多謝太後。”
肅王妃也悄悄鬆了口氣,兒媳婦在本身眼皮底下,總不會出甚麼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