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民氣中詫異不定,又見他點了丹紅的穴道後,左膝頂著丹紅的後背,一手扣著她的肩部,另一隻手捏住她的手背,也不曉得他是如何做的,就聞聲一聲“哢嚓”,丹紅的神采都痛的扭曲起來,隻是被點住了穴道,冇能發作聲音——世人這才明白阿寶點住丹紅穴道的啟事。
金翰林懶得再理睬他們,對著一旁守在錦好身邊的雪蘭道:“去取筆墨來,我立即就寫狀子。”
他看著寧氏嘲笑:“我表妹中毒是真,你房裡搜出毒藥是真,世人親眼所見是真,你覺得另有人會憐憫你嗎?負債還錢,殺人償命,天經地義,我就是替表妹取了你的性命,你覺得還會有人會站出來,反對嗎?”
王太醫趕到姚宅,給錦好評脈看了她的狀況,道:“凶惡,實在過分凶惡,如果再拖上一時半刻,隻怕是大羅神仙也救不了啦。”
莫老太爺還冇來得及回話,寧氏身邊的丹紅遊移了一下,就叫了起來:“金公子,你固然是新科狀元,與姚家親厚,可這畢竟是莫家的家事,你一再插手,彷彿分歧禮數。”
丹紅是個聰明人,怕是金翰林的人走了這麼一趟,就是冇有證據,也會變出證據來——她是看出來,今兒個真正唱配角的不是姚麗娟,而是這位新科狀元郎。
難不成真的讓那惡婦逃脫了?
金翰林倒了杯茶,送到莫老太爺的麵前:“如許也免得老太爺難堪,要殺要刮,是白綾,還是毒酒,可都是我們的主張,與老太爺冇有乾係,就是今後寧家的人問起來,也都是我們的事。”他抬高聲音:“如何說您也是表妹的祖父,我天然也不想壞了您的名聲,毀了幾位叔叔伯伯的出息,毀了莫家的臉麵。”
世人聽著都不覺的有異,隻是阿寶的眼底閃過一道奇特的光芒,點頭應了下去。
未幾時,阿寶就返來了,也帶來了寧氏的保藏,的確讓人讚歎:鶴頂紅,孔雀膽,銀杏汁……毒藥品格齊備,銀針驗得出來的,驗不出來,真是花腔繁多,應有儘有。
阿寶微蹲下身子,手指又在丹紅的身上點了點,就聞聲他稚氣而清脆的聲聲響起:“你想起了甚麼冇有,如果冇有想起,我們再來一回如何?”
“二房……嗯,孩子,你要為好兒出氣,我也諒解你的表情,莫說你了,就是我這老頭子,都恨不得將四房的……”事到現在,他也隻能好聲好氣的勸說:“但是畢竟都是一家人,何必非要將阿誰事情鬨絕呢?我們關起門來漸漸的查不是更好?”
這多年的印象中,姚麗娟向來都是個怯懦怕事的,靈巧,知情見機,向來不與報酬惡,連說話都是輕聲慢語的,恐怕獲咎了誰,但是本日卻如同瘋掉了普通,死咬著不肯罷休,還敢跟他這個公爹做對,這麼倔強的話,竟然出自她的嘴巴。
他笑盈盈的錦好,先是隨便在丹紅的身上那麼一點,世人先是不解,卻見丹紅張了幾次嘴,倒是甚麼聲音都冇能收回來,這倒像是傳說中的點穴術。
丹紅想到方纔的那生不如死的滋味,幾近嚇死疇昔,忙點頭。
如果六丫頭真的有個萬一,難保她不會做出甚麼胡塗的事情,隻怕是以痛恨上了長公主,會不會對長公主倒黴,倒也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