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齊姝氣結,卻也知本身言多必失,忙不迭的向一向冷眼旁觀的周氏投去了乞助的目光。
世人定睛望去,被阿瑤攙扶著自內屋走出來的那嬌強大女子,不是接受了委曲的四蜜斯又是誰?
跪在一旁大氣都不敢出的淺苓忽得聞聲了本身的名字,不由得嬌軀一震,瑟瑟顫栗了起來。
世人皆諾諾稱是,哪有敢不從的事理。
齊念向身後的阿瑤使了個眼色,阿瑤便默不出聲的上前去拉起了哭得梨花帶雨的淺苓,退到一旁去了。
聞言周氏差點兒脫口而出“你算是個甚麼東西!也敢同我的女兒相提並論!”但她到底老辣不似齊姝那般打動,隻忍了忍才嘲笑道:“倒是讓下人們都笑話了,我們齊府的端莊主子竟就是如許的端方,與嫡母也敢這般說話!”
周氏皺眉道:“四蜜斯,你既要養病便好好臥床,現在跑出來做甚麼?”
周氏見女兒實在太不爭氣了,瞪了她一眼方纔冷聲道:“既然爭論不下,那便搜尋一番,馬上就本相明白了。”
齊念微微一笑,反問道:“三姐你本身都親口說了,東西是在淺苓的身上,又怎地會說是我另一個婢女阿瑤偷去的?如許媒介不搭後語,不是誣告是甚麼?”
“叮嚀下去,將她拿住痛打二十大板,然後送去見官。”周氏此言令世人連大氣都不敢出,“便是她替四蜜斯偷了三蜜斯的玉花步搖。”
公然齊府夫人主事手腕不是普通的狠厲。
“我在屋內躺了這老半天,實在是躺不住了。”齊念半倚靠在阿瑤的身上,半是衰弱輕聲道:“女兒戔戔薄名倒不算甚麼,隻是實在是不忍母親受人所騙,被旁人操縱了竟不自知。”她似喘了口氣才接著道:“母親本日若真的發落了我的丫頭去官府,來日等父親返來,恐怕第一個便要蒙受全城的嘲笑……”
齊姝被她盯得心中發毛,卻還是色厲內荏的大聲道:“我親眼所見我的玉花步搖被你藏在你的婢女淺苓的身上,怎地這也算是誣告?”
屋內頓時一片寂靜,彷彿連掉根針在地上都能聞聲。周氏在半晌之間便決定了一個丫頭的存亡,要曉得那二十大板雖不能令人致死,隻是打傷了再丟進衙門大牢內,那麼荏弱的一個小女人還能有命在?
齊念不將她的諷刺放在耳中,隻淡然轉臉盯住了齊姝,嗓音如同空穀幽蘭般空靈而又冷酷道:“說我盜竊三姐的東西,且拿出證據來,不然隻會是誣告,我們便是鬨上了公堂我也毫不會承認本身冇有做過的事情。”
“許是?”她似玩味的將這兩個字反覆了一遍,方纔展眉道:“這般莫須有的話三姐也都能說出口,那所謂的我遣人偷你的東西,約莫也是‘許是’吧?”
“母親這話我便聽不懂了,女兒何錯之有,為何閉門思過?”齊念聞言不由嘲笑,徑安閒堂上尋了個椅子坐了,小小的年紀略有些慘白的臉上倒是毫無懼色,朗聲道:“且阿瑤是我的婢女,母親就算要發落她也應與我說一聲,莫不是在母親眼裡,隻要三姐姐纔是齊府的蜜斯,我便算不得端莊主子了?”
齊姝頓時被她噎住了,略頓了頓才道:“許是你遣阿瑤來偷我的步搖,又讓淺苓幫你藏起來了,歸正這都是你的丫頭,誰都賴不掉!”
“母親既說要搜尋,我們便在搜之前將話先說明白了。”齊念麵上掛著和順的笑容,道:“不知是隻搜遭到控告的阿瑤,還是連淺苓一起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