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那裡老?臣妾可冇看出來。”葉菀莞爾一笑,道,“昨日元姐姐還跟臣妾说,她當年入宮的時候就是十四呢!”
景玄的心彷彿在葉菀的柔聲細語中變得柔嫩,“貴妃说的有事理,朕不能為了一己之私遲誤了敬如,不如就將婚期定在敬如生辰以後吧!讓禮部選出來一個好日子便可。”
沈重山微蹙了眉頭,明顯冇想到葉菀竟能猜出他的身份,“貴妃公然如傳言一樣,聰明過人,隻是這聰明可彆用錯了處所,前人说‘聰明反被聰明誤’,貴妃不會冇聽说過吧?”
景玄抬眼看向窗外,似是在回想當初阿誰方纔入宮,麵龐柔滑的元夫人,“這麼说起來敬如也該到出閣的年紀了,可朕總還想再多留她兩年,這幾年朕常感受身邊空曠,偶然想找個说話的人都冇有。”
景玄冇有说話,隻是冷靜歎了一聲,看著他非常沉重的神采,葉菀對元夫人流露的動靜也更信了幾分,本來她還覺得是景太妃是想借元妃摸索她,畢竟元夫人是景太妃的遠方親戚,可現在看來,這動靜十有***是真的。
景玄對她非常信賴,偶然也會在她麵前提起朝堂上的事,葉菀偶爾會插上兩句,不過大多數時候都隻是冷靜聽著,嬪妃乾政,说大可大说小可小,統統都隻看天子的意義。
葉菀暖和的一笑道,“首輔大人學問賅博,说話高深莫測,本宮有些聽不懂呢!本宮身為天子嬪妃,不便與大人多言,大人請自便。”说罷扶著宮人的手徐行分開。
景玄悄悄颳了下葉菀的鼻梁,“朕看你比元夫人還要高興,這個動靜就由你奉告元夫人吧!宮裡好久冇有喪事了,趁著敬如的婚事,也讓大師都樂嗬樂嗬。”葉菀笑嗔了景玄一眼,道,“敬如既然叫臣妾一聲萱母妃,臣妾當然要替她歡暢了,臣妾不但歡暢,還要備下一份大禮呢!”景玄笑著感慨道,“宮裡的嬪妃要是都像你一樣,朕就費心多了。”
可俄然她感受有人向她走過來,緊接著一聲嘲笑響起,葉菀驚奇的昂首,隻見一個五旬高低,身形乾癟的老頭站在她麵前,眼中滿是鄙夷和不屑,看那老頭的朝服是正一品的服製,朝中官位不低,又與她有深仇大恨的,隻要一人,就是沈家的族長沈重山,也是朝中的首輔大人。
景玄點了點頭,“说起來朕也好久冇去看過敬如了,敬如來歲就剛好滿十四,一轉眼朕都老了。”
葉菀麵色如常,笑著安撫他道,“不是说隻要小股匈奴軍隊騷擾邊城嗎?皇上為何這般擔憂,莫非我們數十萬雄師,還怕這幾個蝦兵蟹將?”
葉菀倚在景玄的肩頭,輕聲说道,“臣妾這不是來陪皇上说話了嗎?今後如玉大了,也能為皇上分憂,女兒到年紀總是要出閣的,不然留久了可就留成仇了,再说敬如公主嫁的又不遠,皇上大能夠隨時讓公主回宮小住,跟在身邊也冇有辨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