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菀聞言後細心打量著坐在步輦上的鶯選侍,隻見她一身枚紅色的宮裝非常素淨,頭頂的步搖珠翠在晨光的暉映下閃著金光,搖擺間叮咚作響,嫩白的臉頰如一塊精雕細琢的羊脂白玉,細光光滑卻又有一絲異域的風情。
“娘娘此言可要折煞嬪妾了,不過皇上的確是喜好嬪妾,瞧嬪妾這一身的衣裳金飾都是皇上親賞的,每天換著樣的都戴不過來。”邊說還邊撫動手腕上的一向嵌寶金花手鐲,神情像是挑釁普通。
葉菀低眸笑道,“天師前次不是說還冇想好嗎?如何這麼快就想到了?不過天師是不是有些太心急了,深夜私入嬪妃寢宮但是萬死之罪!如果本宮猜得不錯,天師想讓本宮做的事定然非常首要,不會是與溫質子有關吧?”
藍雪衣有些不天然的笑了笑後,將話題轉開道,“前次娘娘說要酬謝我的拯救之恩,可還記得?”
葉菀笑了笑,似有深意的說道,“可見皇上是真的喜好你,選侍可要珍稀這份恩寵啊!”
待她還想說甚麼時,殿中已經不見藍雪衣的身影,葉菀緩緩籲出一口氣,輕撫向語彤的額頭,她明白藍雪衣說的對,如果真到了存亡關頭,心中的牽掛極有能夠會讓她重蹈宿世的覆轍。
葉菀笑道,“鶯選侍猜的不錯,本宮就是萱妃,聽聞在使臣的拂塵宮宴,皇上一眼便看中了鶯選侍,本日一見選侍公然仙顏無雙,今後本宮可再不敢自誇美人了。”
鶯選侍輕搖手中的蠶絲絹扇,嬌媚的一笑,“嬪妾雖入宮光陰尚短,可也聽聞了很多娘孃的事,都說娘娘貌若天仙心慈麵善,不知怎的嬪妾一見到您就感覺您是萱妃娘娘,莫非嬪妾猜錯了嗎?”
葉菀微淺笑道,“你我從未見過,你安知本宮是萱妃?”
看著他胸有成竹的模樣,葉菀哼笑道,“你憑甚麼來威脅本宮?就憑本宮有不為人知的把柄在你手中嗎?有些手腕用一次好使,用多了就隻能招人膩煩了,天師若不信便去處皇上告密,看皇上是信本宮還是信你!”
第二日淩晨,還未等語彤醒來,葉菀便清算安妥籌辦去怡元殿向皇後存候,行宮避暑不比在宮中端方多,無需日日向中宮存候,可月朔十五這類大日子時,端方還是不能免的。
葉菀回過甚瞥見成德妃向這邊走過來,福身道,“娘娘說的是,嬪妾謹遵教誨!”
文馨貼在葉菀耳畔小聲說道,“她就是新晉的鶯選侍。”
葉菀將頭上的絲帶解下放在桌上,說道,“如果是這件事,天師就不必開口了,本宮隻不過是一介妃嬪,還冇有本領擺佈朝政大事。”
步輦一向抬到葉菀麵前才緩緩落下,鶯選侍在宮人謹慎翼翼的攙扶下走到葉菀麵前,施禮道,“萱妃娘娘萬福!”
鶯選侍麵色微滯,隨即福身道,“那是當然,嬪妾先出來給皇後孃娘存候了。”
“娘娘千萬不要懺悔承諾我的事,想要語彤的命對我來講易如反掌。”說罷甩開葉菀的手,又道,“修行之人最忌心有牽掛,這也算是我給娘娘上了一課吧。”
“娘娘公然聰明過人,的確是關乎溫質子回北晏一事。”
葉菀三步並作兩步的走到床邊,用手指探向語彤的鼻息,肯定語彤另有氣味後,怒瞪向藍雪衣,“你剛纔不是說她隻是睡著了嗎?你到底對語彤做了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