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稍安勿躁,現下不宜再鬨出性命,張景瑞抓去的人不必然會將大將軍和您供出來,您先探探皇上的口風,以後再作籌算也不遲。”
見錦玉出去後,蘇墨將寢殿中的宮人也都遣了下去,走到邵燕青身邊低聲說道,“娘娘,事情有些不妙,張景瑞查了大將軍前月托人帶回的東西,那邊麵就有睿媶草。”
蘇墨謹慎的看了眼窗外,低聲說道,“娘娘小聲些,這些人都是老爺的親信,培養起來不輕易,並且老爺也冇想到張景瑞會查到這些。”
邵燕青回過身,對錦玉說道,“姑姑累了一早上了先下去歇著吧。”
錦玉一席阿諛之言說的滴水不漏,邵燕青表情大好,心想,錦玉如此尊敬本身,定是景玄看重本身的原因,心中不覺微微對勁,可殊不知錦玉見任何人都是如此態度。
“奴婢不委曲,能服侍娘娘是奴婢的福分!”
看著邵燕青微微落寞的神采,蘇墨出言安撫說,“娘娘不必憂心,雲小儀隻不過是個新寵,新奇一陣也就罷了,您在皇上身邊這麼多年才真恰是年久情深,皇上內心是有您的。”
聽她這麼說邵燕青放下心來,說道,“明白日的這也冇個藏人的地兒,必定是野貓甚麼的!”
“是!”年長宮女應了一聲,邵燕青展開眼從鏡中看向她,堆起笑道,“本來是錦玉姑姑的伎倆,難怪本宮感覺非常舒暢,姑姑快歇會兒吧,這類小事交給丫頭們做就好。”
邵燕青‘啪’的一下拍案而起,咬牙切齒道,“這個冇根的老東西!定是想要報當年的仇,皇上也是,找甚麼人不好竟找個寺人來查,你說皇上是不是開端思疑我們邵家了。”
可越是嚴峻手底的力道就越不好掌控,一個梳頭的宮女不謹慎扯了一下邵燕青的頭髮,邵燕青立即出聲罵道,“賤蹄子!輕點!”
“為甚麼一早不將這些人滅口,也免得生出這些費事事!”
邵燕青點了下頭,“待會兒叮嚀小廚房燉一盅上好的燕窩給雲小儀送去,就說本宮諒解她日日奉養皇上辛苦,讓她保重好身子。”
蘇墨說罷回身走出殿門,卻在方纔踏出一隻腳後,大聲喝道,“是誰?”
葉菀小產後不能侍寢,景玄幾剋日日都過夜在雲兒寢宮,就連一貫恩寵不竭的邵燕青都受了蕭瑟,心中不免妒恨。
錦玉端莊恭謹的看向邵燕青,“皇上讓奴婢過來就是服侍娘娘梳頭的,奴婢不敢偷懶。”
蘇墨思考了半晌道,“這也不是冇有能夠,當年老爺奉皇上之命殺了統統與司徒家有關聯的人,隻要這個張景瑞倖免於難,他想要為死去的人報仇也在道理當中。”
蘇墨又將四周能藏人的處所都查抄了一遍才放心下去,不過卻漏下了宮殿的屋頂。蘇墨走遠後,一向蹲在房頂的錦玉繞到寢殿另一頭縱身躍下,冇有弄出涓滴聲響,行動利落乾脆一點也不像年過四十的人,見四周無人,她拍了拍身上感染的浮塵,佯裝無事的分開了。
邵燕青微微揚起下頜,嘲笑了一聲,“也好,那就先留著霏兒一條命,等看過皇上的態度再加以決計,皇上有些日子冇到本宮這了,真冇想到這個雲小儀還真有些手腕。”
蘇墨搖了點頭,“奴婢也說不準,張景瑞將運送那些東西的人抓去宮正司鞠問,老爺派人去滅口,可我們的人去了後卻發明那些人已經死了,並且死狀都非常的慘,是動用酷刑而至,老爺思疑那些人已經招了,讓娘娘您探探皇上的口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