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太妃看著麵前的雪蓮,涓滴不為所動,“你的情意本宮心領了,可這雪蓮過分貴重,本宮怎能收受下。”
葉菀向素春福了下身,“多謝姑姑提點!”
葉菀恭敬的福身說道,“雪蓮再貴重可也比不上太妃您的身材金貴,嬪妾的父親讓人捎話,千丁寧萬叮囑,必然要讓太妃您收下,父親說客歲與澈王爺一見仍舊,憑著這份情,這顆雪蓮實在算不上甚麼。”
景太妃微蹙了下眉頭,攔住她說,“彆急,先找個可靠的人看看有冇有不當。”
邵燕青的哥哥邵敬征從邊關返來,不知是甚麼啟事,傭兵在距華都不遠的尚陽城逗留了數日,一回到華都便被景玄以傭兵不歸的罪名囚禁,恰在這時,朝中很多人上奏,以結黨營私的罪名彈劾邵建明,邵家蒙受了暢旺以來最嚴峻的打擊。
邵家的權勢在朝中一點點隱冇,沉寂多年的沈家垂垂冒出了頭,如此後宮中沈千依一人獨大,可謂是風景無窮,想必這一刻是她期盼了多年的。
素春拿下她手中的茶盞,笑著說,“這事可急不來,太妃您將心放寬了,等有朝一日萱嬪成了氣候,可夠皇後喝一壺的,到時候我們儘管坐山觀虎鬥就行了。”
葉菀拉過她們兩人的手,輕聲說道,“今後的日子我們得更加謹慎了,歸去後彆忘了給家中修書,將素春方纔的話奉告父親。”
景太妃麵露悲切,唸了句阿彌陀佛,“如何說也是條性命啊!固然萱嬪你通情達理,可宮裡的人卻不儘然,剋日的風言風語直往本宮耳朵內裡鑽,不想聽都不可。”
沈千依措置的幾個嬪妃,葉菀也有所耳聞,都是常日裡與邵燕青交好且位份又不高的,沈千依這麼做實在是殺雞儆猴,給那些疇前跟著邵燕青的人一些警示。
語彤和霏兒會本身房中安息,秋言則去籌辦午膳,文馨淨了手返來,為葉菀沏上一壺熱茶道,“蜜斯渴了吧,奴婢忙忙乎乎的,都把您給忘了。”
這幾日沈千依大刀闊斧,將華宮各處修整一新,各宮的宮人也忙的不成開交,將自家宮殿全數掃洗出來,比迎新年的範圍還要大,想必語彤和霏兒是都忙暈了頭,才一不謹慎撞在一起的。
素春將錦盒交給宮人放好,歎了口氣說道,“太妃的身材本就不好,除夕那日叫了太醫來診脈,不想卻遲誤了梅秀士,這幾日太妃內心難過一向不得安寢。”
景太妃看了她一眼,素春立即斂聲低頭,葉菀卻早已看在眼中,眼角顯出一抹笑意,“嬪妾聽聞紅頂雪蓮能治太妃的病,便想起數年前父親曾在一個藥商手中買下過一顆,連夜就讓人快馬加鞭的送來了。”
葉菀笑著搖了點頭,“把你的心放在肚子裡吧,我們冇做錯事又冇有把柄在她手中,不會有事的。”
紅頂雪蓮分歧於普通的雪蓮,花瓣尖端是血一樣的紅色,藥效是淺顯雪蓮的數十倍,隻是非常希少,幾年才氣問世一顆,根基上都被宮裡買下了,可宮中除了景玄無人有資格動用,景澈遍尋天下數年都未能尋得一顆。
出了清懿宮後,語彤扶著葉菀小聲說道,“蜜斯進宮統共就帶了兩顆紅頂雪蓮,都是要應急用的,現在可就剩一顆了。”
文馨和語彤都點了點頭,三人相互扶著走在悠長的永巷,太陽光斜射過來,地上的影子仿若隻是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