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菀坐起家,正色道,“你的心願不是遊山玩水,看遍天下風土情麵嗎?如果隻在一個處所呆著,如何還能遊遍天下?”
語彤真的如藍雪衣所料,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一出屋門便瞥見兩道泛著綠光的眼睛,幽怨的看著她。
藍雪衣被她說的麵紅耳赤,低頭不再作聲,葉菀忙伸手繞上他的脖頸,哄他道,“我是跟你打趣的,這也要活力嗎?”
藍雪衣就著她的手吃下,嚥下時卻微微蹙了下眉,像是不喜好甜味的食品,葉菀笑看著他道,“看你吃的這般勉強,就不難為你了,這包桂花糕我就代你吃了。”
葉菀伏在藍雪衣的膝上,如瀑般的黑髮隨便散在他的手掌,“雪衣憐我之心人間再無人可及,可我待你之心也是一樣的,我如何忍心讓你為了我放棄多年的抱負,我不怕刻苦,隻要和你在一起,即便是苦也甘之如飴。”
葉菀說完伏在藍雪衣身上笑得直不起腰,藍雪衣麵色赤紅了一陣,最後隻無法的點頭感喟,如果其彆人笑他長得像女子,他必然不會讓那人有好果子吃,可對葉菀,他卻冇法真的活力,隻能任由葉菀諷刺。
藍雪衣拉下她的手臂,說道,“我不是在活力,我是在考慮我們今後的餬口,我做遊醫掙不了多少錢,天然是請不起丫環仆人的,可我們總還要餬口,或許應當找個處所落腳安居開個醫館。”
宿世隨景玄一起交戰四荒,吃過的苦受過的罪何其多,可卻冇從景玄口入耳過一句體貼的話,彷彿統統都是理所該當,葉菀心中不由嘲笑,笑本身宿世癡傻,竟連至心和操縱都分不清。
葉菀捂嘴咯咯笑了一陣才說,“師兄說‘一個男人長得這麼美讓天下的女子還如何活?天下的女子如果都慚愧死了,男人要上哪娶妻去?’”
看著他蹙眉倒牙的模樣,葉菀笑伏在他膝上,抬頭看他道,“就算是味同嚼蠟也要比你做出來的強,我要憂愁我今後的日子該如何忍耐纔是。”
藍雪衣點頭附和誌,“我也感覺宮宴上的菜肴太太重於大要,吃起來味同嚼蠟,不曉得宮裡的人吃了那麼多年,是如何忍耐過來的。”
葉菀點頭笑道,“宮裡的東西一貫以精美為首,味道倒是其次的,就算再好也是加了寶貴香料的原因,葉家的東西也是一樣,那裡有如許樸素的味道好?”
藍雪衣還是笑得暖和,“你歡暢就好。”
藍雪衣笑笑道,“餓死倒不至於,起碼我還會烤羊來吃。”說著從懷子中取出一個紙包遞給她,“這是昨晚在集市上買的桂花糕,先吃點墊墊肚子吧!語彤說不定要睡到中午。”
藍雪衣悄悄在她頭上印下一吻,“好,等夏蜜斯的事體味以後,我們就一同遊曆天下,你想先去哪?”
葉菀想了想,說道,“我想先回紫雲山看看師祖和師兄們,分開這麼多年,我最放心不下的人就是師祖。”
葉菀一邊吃著桂花糕一邊看藍雪衣研磨藥草,鼻中哼著不著名的曲調,陽光斜斜的照在身上,暖融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