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一處亭台,邵燕青用錦帕擦了下臉上的汗,說道,“走累了,我們到亭子裡歇會兒吧。”
本來她就是官方廣為傳播,出世時口含金珠的媛修儀!
太陽光越來越毒,邵燕青似是不肯忍耐,揮手叫來宮人說,“歸去把步輦抬來,叮嚀廚房籌辦午膳吧,走了這麼久,本宮的肚子都空了。”
一進宸佑宮大門,便瞥見方纔領了份例返來的小豆子,文馨立即喚住他道,“小豆子,快來幫幫手。”
媛修儀不滿麗妃暗諷想要出言辯駁,邵燕青卻不耐煩的說道,“吵甚麼?你們一見麵說不了幾句話便吵,也不怕萱mm笑話!”
回到紫竹軒,世人瞥見這架式都嚇壞了,語彤從速將她的鞋襪脫掉,暴露紅腫不堪的雙腳,腳掌上更磨起了好幾個水泡,急的語彤直掉淚。
沉默了好久後見邵燕青冇有方纔那般氣盛了,媛修儀才謹慎翼翼的說道,“娘娘,現在皇上正在氣頭上,您如果和皇上硬碰硬,虧損的必定是您,娘娘不如先服個軟,不就是給萱嬪道個歉嗎?也冇甚麼大不了的。”
“不然又能如何?”葉菀昂首看向她,言語中冇有一絲肝火,有的隻是決然的果斷,“本日她在我之上,天然能夠淩辱我們,可它日如果我在她之上,纔是我們不消再忍的時候,懂嗎?”
文馨似懂非懂的點了下頭,葉菀也未幾解釋,這個事理她遲早有一天會明白,冇有真的到那一刻,任彆人說甚麼都隻是紙上談兵。
文馨偷偷站在她身後,用手臂撐著她的腰,自兒時那場大病後,葉菀的身材一向很嬌弱,彆說是風吹雨淋,就是不謹慎累著都要病上一場。
“你說的輕巧,皇上從未如此不包涵麵的斥責過本宮,現在卻為了一個小賤人,不吝跟本宮翻臉,你感覺這是小事嗎?”
麗妃和媛修儀也叮嚀人歸去叫步輦來,文馨趁著無人重視退出涼亭,飛也似的往回跑,她方纔看到葉菀的腳走路有些不穩,此時已離宸佑宮很遠,若再步行歸去葉菀定然吃不消。
文馨悄悄為她套上襪子,歎了口氣,“蜜斯就不活力嗎?她們本日明擺著要欺負您,您竟然還能忍得住。”
麗妃瞥了她一眼,“下人笨手笨腳的能做甚麼?媛修儀你想不到,可不代表彆人也想不到。”
葉菀本來還很躊躇,可文馨在一旁不斷的催促,加上腳上傳來一陣陣刺痛,便隻好讓小豆子來揹她,想必未幾時這件事就會傳遍後宮,這一回邵燕青算是真真正正的出了口惡氣了。
葉菀偷眼打量,隻見媛修儀生的珠圓玉潤,雖稱不上有多貌美,可精美小巧的五官看著就惹人愛好,傳聞景玄當年為了見她,親往蘇北苦寒之地將她帶回宮,可本日一見,品性實在是有違傳言,怪不得得寵數月後便被景玄拋在了腦後。
小豆子把手中拎著的東西往文馨懷裡一塞,孔殷的說道,“離紫竹軒的路還遠著呢!這麼走可不是體例,主子來背您歸去。”說著便向前蹲下身。
幾人一同進了亭子,麗妃立即用絲帕鋪在此中一個石凳上,說,“娘娘到這來坐,可彆弄臟了您新做的衣裳。”神態極儘寒微,不曉得的還覺得她是邵燕青的侍女。
麗妃又訓了他們一會兒,轉頭向葉菀笑道,“這些主子不長心,讓mm見笑了,本宮這幾日感覺身子不適,可否借mm的步輦一用?”說罷,還未等葉菀答允便踏上了她的步輦,坐穩後笑看向葉菀,“mm本日之恩,本宮就記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