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念從暗格中取出聖旨,懸著的心終究落了下來,“這就好了,隻要娘娘拿出聖旨,看朝中誰還敢出言反對。”
第四日淩晨,慶祥殿寢宮中俄然收回陣陣哀鳴,哭泣的哭聲像是刹時伸展到整座後宮,連靜坐在寢殿中的葉菀都聞聲了內裡的異動。
鐘念猛地駐了腳步,方纔得知景玄駕崩時,她隻顧著快些讓葉菀前去主持大局,底子冇來的及想大仇得報之事,在宮中伴隨葉菀這麼多年,每天要做的事很多,報仇不再是支撐她活著的獨一來由,現在得知景玄的死訊,也並冇有像料想的那般歡暢。
鐘念蹙了下眉看向葉菀,方纔她一時情急才喝止麗夫人,以宮婢之身嗬叱嬪妃的確有仗勢欺人的懷疑。
葉菀微微一笑,表示鐘念不必自責,看向麗夫人道,“本宮現在是後宮之首,超出於你之上有何不成?皇上若尚在人間,瞥見你如此不顧身份,也定然會活力,麗夫人還是恪守好妃妾的本分吧!”
“麗夫人休要胡言,皇貴妃如何能夠會對皇上倒黴?夫人說這話但是要有證據才行。”鐘念厲聲喝止了她,各宮嬪妃也都看得清情勢,無一人肯擁戴麗夫人。
葉菀任由鐘念幫她穿好喪服,轉頭看向哭聲傳來的方向,“實在他早就曉得我的身份了,他在宮中事事保護我,隻是為了彌補疇前的犯下的錯,那天他祈求我的諒解,或許現在真的到該放下的時候了。”
慶祥殿前跪滿了烏壓壓的人群,有大臣有嬪妃,也有各宮宮人,統統人皆伏地痛哭,甭管是真哭還是假哭,模樣倒做的實足,歸正此時也冇人真會去計算。
麗夫人好似豁出去了一樣,不顧宮人的禁止,非要進殿去看景玄最後一眼,葉菀向董淨利使了個眼色,董淨利立即會心,對禁止麗夫人的內侍揮了揮手,內侍們再無半分顧忌,竟是將麗夫人連拖帶拽的拉了出去。
看著麗夫人被拉出慶祥殿外,嬪妃們無不低頭斂聲,景玄離世,她們都將成為太妃嬪,今後何去何從皆是葉菀的一句話,在這類時候,她們纔不會想去獲咎葉菀,斷送掉本身的後半生。
麗夫人瞥見葉菀過來,刹時將火氣全數撒在葉菀身上,“皇貴妃是最後見皇上的人,皇上回宮時還是好好的,如何能夠才幾日就駕崩?是不是你對皇上做了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