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念看著她分開的背影,低聲問向葉菀,“婕妤看那枚‘渚石’會不會是她命人放出來的?”
次日景玄特地到紫竹軒用午膳,午後葉菀說想到禦花圃裡逛逛,景玄破天荒的放動手中的政事,陪她一起來到禦花圃。
邵燕青冷哼一聲道,“萱婕妤還真是會諒解人,怪不得皇上總說你善解人意!”
景玄開朗的大笑幾聲,粗糙的手指拂過她的臉頰,葉菀不由微微蹙眉。
葉菀垂下眼眸,想了半晌後說道,“這還不好說,等你的人查清楚以後再做定論吧!我昨日叮嚀你的事都做好了嗎?”
“萱婕妤這麼說倒顯得本宮奢糜了。”說著看向景玄,“但是臣妾感覺把皇上賞的東西戴在身上纔不孤負皇上的情意,皇上覺得呢?”
媛修儀冇有想到會在禦花圃碰到景玄,以是並冇有細心打扮,忙低下頭說,“本宮本日出來的倉猝,讓mm見笑了。”
景玄冇有神采的點了下頭,媛修儀感激的看了葉菀一眼後便福身辭職,在宮人的攙扶下快速拜彆。
隻見邵燕青在宮人左擁右扶下走進迴廊,看著景玄低眸一笑福身道,“前幾日臣妾邀您來禦園賞花,您不是還說政務繁忙嗎?本日得空前來也不叫上臣妾一起!”
景玄點頭道,“好,賢妃公然知朕情意!”
禦花圃中已經百花鬥麗之象,蜂蝶飛舞在花叢,收回‘嗡嗡’的響聲,一片朝氣盎然。
邵燕青看著葉菀一身素淨的服飾,笑著問道,“臣妾聽聞皇上新賞了萱婕妤幾套金飾,此中的一條晶石手釧代價連城,今個兒如何冇見婕妤帶著呢!”
邵燕青挑釁的看向葉菀,葉菀隻是冷靜回以一笑,並未做彆的行動,景玄看在眼中卻甚麼也冇說。
邵燕青掩口嬌笑道,“看媛修儀眼下烏黑,是冇睡好覺吧?是不是做了甚麼負苦衷才夜夜不得安眠呢?”
“皇上是抱怨臣妾打攪到了您和萱婕妤嗎?臣妾隻不過是剛巧碰上罷了,皇上如果不喜好,臣妾現在就走!”
葉菀心中警然,麵上卻不動聲色的說道,“那條手釧過分貴重,臣妾實在不敢等閒戴在身上,便放在佛案前供著,日日拜佛時便可想著皇上的恩德。”
景玄單手拉起邵燕青,笑著說,“你這不是不請自來了嗎?就跟朕和萱婕妤一同賞花吧!”
景玄對付的點了下頭,並冇有說話,不過在媛修儀看來已經是天大的恩情了,忙福身謝過。
媛修儀不知如何回話,顫抖著嘴唇似是要哭出來,葉菀成心為她得救,看向景玄說道,“皇上,臣妾見媛修儀身子實在衰弱,連說話都冇有力量,不如讓媛修儀先回宮安息吧!”
“這話不假,皇上,臣妾早晨備下了您最愛吃的桂花蒸魚,您來陪臣妾一同用膳吧!”
正在這時,她餘光瞥見不遠處的花叢後有小我坐在迴廊下,細心辨認下,竟是銷聲匿跡了好幾個月的媛修儀。
“媛修儀真是好久不見了,之前日日到本宮麵前存候,這些日子如何連人影都見不著了?”
葉菀悄悄察看景玄的神采,發明他看媛修儀時竟有一絲討厭,看來媛修儀想要複寵是冇有但願了,隻是媛修儀本身尚不自知,麵上還在悄悄竊喜,覺得等來了機遇。
葉菀順手采下一朵不著名的花戴在鬢間,想起客歲芙蕖侍寢那夜,藍雪衣在她發間簪花的情境,麵上暴露一抹極燦的笑容,看得景玄心中蕩然,隻是並不曉得他現在在看的人,心中想得卻不是他。